“喝!有老大,我們好怕,好怕,好怕!”略瘦的少年捂著胸口做出害怕的動作,但是臉上嘲諷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個意思。
另一個人朝靠著樹的矮個少年走去,“想少吃點苦頭就把身份牌交出來,我們說不定還能好心幫你點一下求救煙火。”
略瘦的少年緊跟著也朝矮個兒走去,“就是,就是!你不是說,你怕疼麼?”
就在兩人距離矮個兒隻有一步距離的時候,隻聽到“嗡——”的一聲,兩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已經頭朝下被吊在樹上了。
矮個兒走到兩人下麵,朝兩人分別丟了一塊石頭,“都和你們說了,別打我主意,我有老大的,還不相信!追著我跑了這麼久,累死我了!”
“楊爾,別玩了!”楊武和楊益走到樹下,評估著兩個被他們捕獵陷阱抓住的人,“老大,這兩個人似乎有點強啊!”
樹上的兩人看到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瘦弱少年提著一杆長槍,走到他們麵前。他們還未看清少年的麵容,兩團風擊直接讓他們昏了回去。
待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從接到求救煙火並將他們帶出常青峰的人那裏得知,他們被發現的時候,渾身被剝得就剩一條褲衩。
“今天就拿到三塊。”風吟將三塊身份牌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一翻手丟進儲物手鏈裏。
他又從戰利品裏挑出兩塊靈晶一株中階靈植,其他都留給了楊武他們。
“其他的你們仨分了。”
幾天來,四人收獲頗豐。四人分贓方式也十分明確,讓老大先挑,其餘的全部打包。
風吟隻會選擇其中的身份牌、靈晶、靈核、中高階靈植。其他的他都不會碰,即使有幾次看到了靈器,他都沒有露出絲毫興趣。
風吟身上有儲物空間,自然一身輕鬆。楊武三人隻能靠肩扛手拿,他們又不舍得丟,於是乎,他們隻能找了一個據點用來存放打劫來的東西。
他們目前所處的這個山洞,原本有一隻七階的魔獸。當風吟抱著黑貓剛剛靠近山洞口,裏麵那隻魔獸就飛也似地跑了。
楊武等人隻當老大威武,風吟知道是他手裏這隻聖階魔獸幼崽的功勞。高階魔獸對低階魔獸天生就有一種威壓,哪怕是沒有成年,哪怕是正在沉睡著。
楊益用一塊幹布擦拭著新得的皮衣,時不時還騰出手來翻動一下正在架在火堆上烤著的野兔。
“最近牌子不好搶了,今天遇到的那個落單的居然是八階的,還好有老大在。”
“八階的怕什麼?還不是一個照麵就被老大一槍撂倒!”
楊武的語氣極為狗腿,讓兄妹二人對他不忍直視。
風吟依舊麵無表情地摸著懷裏的黑貓,仿佛他們談論的事情與他無關。
“老大,這貓怎麼一動不動的,別是死了吧?”
楊爾感到很納悶,她發現不管風吟怎麼擺弄,他手上的黑貓從來就沒動過。
“這是我的靈寵,不是貓。它也不是死了,隻是……”
風吟想起了一個詞,似乎有點像它現在的狀況,“它隻是在冬眠。”
楊益幹笑道,“嗬嗬,老大似乎心情不錯。”居然和我們開玩笑,隻是冬眠……現在是秋天吧!
風吟極其認真地看著楊益,“我沒開玩笑。”這真是我靈寵,契約靈寵。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兩人關注的重點,不是同一件事。
楊武敏感地捕捉到風吟話中的一個關鍵字“靈寵”。
靈寵契約最低需要靈修士達到七階才能建立。風吟目前隻有九階,那肯定是別人幫他建立的契約。
他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在風家不得寵麼?
而且,經過這十來天相處,他絕對能肯定,風吟絕對不是什麼傳言裏的廢物。
楊武對風吟越來越好奇了,自從四人決定一起走,一路上過來從無敗績。
靠著一人當餌,其他人設陷阱埋伏的手段,十天來他們已經搶了有三十多塊牌子了。
遇到反抗的,都是由風吟出麵一擊搞定。
他明明隻有九階吧,輕易就能把八階的打到了。
還有他身上一天一套不帶重樣兒的長袍,以及他隨手變出來的各種不應該出現在山裏的東西。
比如……
“這張床好舒服!好軟啊,整個人都會陷進去!”楊爾在一張精致的大床上打著滾,“這被子好輕,枕頭也好輕,是什麼做的啊?”
風吟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鴨絨的。”他走過去替楊爾放下幔帳,“晚上,你就睡這張床。山洞裏又冷又潮的,你一個女孩子睡地上不好。”
說完,他也不管別人作何感想,鑽進山洞角落唯一的一個帳篷裏,開始修煉。
至於楊武和楊益?那兩個糙漢子睡哪兒,和他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