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裏,當時是恩希扯開嗓門叫救命的,她已經麻木了。也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斷做著噩夢。更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祖國,遠離難過的地方,不想看到好友們。
一隻大手握住她顫抖地小手,對她溫和笑著:“不要怕,隻要有我在,就會沒事。那些事情不要去想了,過去就是過去了,禦涵的死,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想搖頭否決,迎上金恩勳鼓勵的目光,她閉著雙眼沉重點著頭......
他們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建築後,穿著單薄的外衣,利索的短發染成了褐色。用恨覺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裴千愛和金恩勳,她轉過身,忍著眼中的液體,向前走著......
一滴一滴有規律下落的點滴水,躺在床上的欣然睜著眼看天花板發呆,護士給她打點滴都沒有什麼反應。也會感覺到疼痛,但比起心中的疑惑和驚訝,這一點痛又算不上什麼?
病房門被人打開,她沒有理睬是誰,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著問題。
任赫宇觀察者她,坐在床邊,酷酷說著話,“天花板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嗎?你這麼認真?”
聽到熟悉的聲音,欣然有了反應。她撇過頭,將他的輪廓深深印在腦海中。白皙的皮膚,深邃的雙眼,堅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天生的貴族氣質吸引著眾人,被他身上獨有的魅力而影響。
欣然的目光很複雜,讓赫宇感到了不安,“你怎麼這麼看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欣然不顧手背上插著針孔在打點滴,她用雙臂做支撐力,讓自己半坐在床上。直直看著任赫宇,在詢問:“我無意中聽到禦恒哥被警察抓起來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嗯,知道啊,今早我看到了。”不知是心虛還是出於別的原因,他低下頭不去看欣然。
欣然很失望,不相信任赫宇會這麼做,雙眼中有了淚水,可還倔強的不肯掉落。“跟你有關嗎?”盤問著,多希望他說沒有關係。
任赫宇緩緩抬起頭看著欣然,自信的氣場給欣然帶來壓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直接說吧。”
“我聽說你用我的身份,對禦恒哥訴訟了,還申請不允許他保釋。”含著淚肯定說著這些話,欣然很心痛。
任赫宇沒再爭辯,他承認了,“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欣然哭了,抽泣了起來。流著淚對任赫宇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是朋友啊?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怎麼狠得下心?你知道進到警察局就意味著什麼嗎?”他就會有檔案,在他的身份上,就會有個汙點。
不覺得自己有錯的任赫宇,攤手回應,“我哪裏錯了?我在為你打抱不平耶,你怎麼這種態度啊?我不需要你感謝我,但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嗎?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已經死掉了,葉欣然,在你決定要為那個人而流淚的時候,可不可以先考慮一下你自己啊?”真是個讓人無語的傻丫頭。
一滴滴的淚水滑到下巴處,無聲掉落在白色的被子上。“那你呢?我之前因為你的關係,也差點死掉,是不是我也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呢?為什麼你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呢?”
“不要哭了,我這是為你好。”見到她流淚,心情就煩躁。就是見不得她落淚,該死的丫頭,怎麼能為了那個人流淚呢?
“我不是為禦恒哥而哭,我是為你流淚。他讓我陪他冒險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我明知道跟他過去肯定會有危險,不然他不會要我陪他冒險。但是我還是去了,因為我希望他能放下你們過去的不快,所有的事情都由我結束吧。”抬起沒有針頭的手背擦著淚,欣然繼續說,“我沒有那種資格讓你們因為我而變好,因為我知道,你當我是朋友,禦恒哥也是我朋友,你們兩個都是朋友,能不能看在朋友的份上,而停止呢。”
任赫宇站起身,一手插著腰,光火的歎氣......
“我不想看到你因為忍讓而滿身是傷,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滿臉的愧疚而暗自難過,因為那樣,我會比你更心痛。”在他將要離開的時候,欣然哭著用最大的勇氣跟他說道。
任赫宇盯著欣然顫抖地雙肩,她滿麵的淚水。有點心疼這樣的她,想到沈禦恒曾經說過,欣然喜歡自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