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還有著屬於他的味道,做夢般的沉淪,現實中的接受。她也矛盾,想抱怨任赫宇的蠻不講理,想跟鍾可兒討回公道。每一次的心碎都用忍耐來麵對,再寬容的心也會有承受不了的一天。
任赫宇看了欣然好一會兒,才把放在她後頸的手輕撫過欣然的臉龐。輕柔的如同疼惜心愛的人,讓她有一瞬間的錯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耀眼的他,就是自己用心喜歡的人,他並沒有改變,他真實的在自己的麵前,值得被自己愛......
下一秒,任赫宇收回手,冷冷哼了一聲,“我們走吧。”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從任赫宇的口中說出來,欣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不知道跟著他回到任家會發生什麼事?憑著直覺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豪華的餐廳裏,任赫宇揚著自信的腳步向前走,欣然則懦弱的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相隔六年再次遇上任赫宇,她已經不知道自尊和聲譽了。她不是輕易向惡勢力低頭的人,但麵對任赫宇的強勢,她無可奈何。
搭乘任赫宇的車再次回到任家,欣然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交代幾句給親友,任赫宇就回了房間。她沒有忘記六年前,任叔叔把自己帶回來,讓管家給她安排房間的時候,任赫宇有多反對自己的出現。他總是針對著自己,因為他自己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敵,因為他,讓她體會了人生的很多滋味。
芹姨上前心疼抓著欣然的雙手,“是我不好,你不應該回來看我的。”
從芹姨自責的眼中,欣然更加肯定任赫宇是不會讓自己安然在這邊住下的。不想讓芹姨擔心,欣然假裝不在意的微笑。“芹姨,你說什麼呢?你也知道了,我這幾年沒有房子,一直都和智妍住在一起,總是麻煩她我心裏也很過意不去的,現在他讓我住在這裏,我反而會輕鬆很多。”說完欣然都不免要佩服自己了,不應該專職歌手的,如果往演藝圈發展的話,將來自己一定也會很好,誰讓她現在違心說著謊話。
理解欣然是為了讓自己寬心才表現的這麼無所謂。芹姨擦擦眼淚,轉頭望著樓梯口,“你的房間還是你過去住的房間,隻不過裏麵的家具全部都換過了。”
跟著芹姨慢騰騰的腳步來到自己要住的房間,她看到了簡單大方的黑白色室內設計,落地的床簾也用了灰色調。房間裏的布局全部都改變了,但眼前還是看到了六年前她在這間房間裏發現了沈禦涵的照片。也在這間房間裏,懷疑任赫宇有喜歡的人。
她走進房間裏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立在床邊,她苦笑著,“他行動還真快,我人沒到行李就已經在這裏了。一切都計劃好的,我現在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中。”越想心裏越覺得委屈,感覺自己活的很沒有意思,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生活的這麼糾結?她坐在床邊,不顧站在門口的芹姨,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向來就很不舍欣然的芹姨,上前坐在欣然的旁邊,側著身體抱住了欣然。下巴靠在欣然的頭上,她流著淚說:“欣然,以後要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改變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