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趕回家,欣然關上門就上樓去任赫宇的房間。敲門不見裏麵人應答,她轉動把手,自己推開了門。寬敞的房間由於窗簾拉下的原因,即使是白天,房間裏還是一片漆黑。
她放下身上的包,走到床邊俯下身把手放在任赫宇的額頭上測試他的體溫,果然還在發燒。她跪在床邊的地毯上,推了推任赫宇沉重的身體,“任赫宇,你給我醒醒,你現在發燒,我送你去醫院吧。”
難受的任赫宇搖搖頭,“別煩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要不要幫你叫醫生啊?你發燒的很厲害耶。”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愛逞強的人啊?身體都已經那麼不舒服了,還虐待自己,真是不理解。
沒有回應,欣然起身準備離開他的房間,任赫宇的聲音虛弱的傳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要打擾我。”
“你有沒有吃藥?”欣然不死心的問,不舒服就要吃藥啊,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他這麼大的人不會不明白吧?
任赫宇的沉默已經告訴了欣然答案,她走出房間到廚房裏找到了退燒藥,記得芹姨習慣把藥放在廚房裏。她仔細看了說明書,又倒了一杯水端上去,再次回到任赫宇的房間,“你能不能起來啊?吃點藥吧?把這藥吃了再睡就會好了。”
“我不吃藥,休息一下就好了。”任赫宇好看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欣然看著又不忍。
要不是知道這家夥的脾氣那麼大,她真想把他送去醫院,隨便醫生怎麼處置了,誰讓自己沒有那個膽量呢?把手中的藥和水放在床頭櫃上,她就守在床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坐在地毯上,背倚著床邊,她都打盹了,聽到劈啪劈啪的聲音,驚醒過來起身走到床邊,小拉開窗簾看到外麵下大雨了。想起一樓還有窗戶沒有關,她拉下窗簾大跑步的下樓關窗戶。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了,任赫宇好像並沒有好一點。她不經意的雙眼定格在冰箱上,猛然想起了一個方法,電視裏也常這樣放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欣然用盆子打了水,又拿了毛巾端到任赫宇的房間,她利用冷水來幫任赫宇降溫。趴在床邊很認真的替他擦拭,看到任赫宇的嘴唇都幹燥了,就耐心的用棉簽沾水濕潤任赫宇的唇。她自己並沒有發現自己照顧任赫宇的眼神有多專注,她自己有多投入。
將濕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欣然手托著下巴就盯著他的側臉看。真是帥的沒有天理,不管過了多少時間,你還是那麼帥氣。任赫宇,你優秀的讓我站在你的身邊都感覺到好渺小,你的一舉一動雖然都牽引著我的心髒,可我還要站在最遠的地方看你,我不能隨心所欲的霸占著你,因為你根本就不屬於我。
如果我鼓起勇氣,對你表白了我的心意,你會怎麼回應我呢?會不會像六年前,當著大家的麵說你是我男朋友,當我信以為真的時候,才知道那隻不過是你的玩笑。還是會叫我別癡心夢想了,然後把我推得遠遠的。
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你了......表麵對俊秀要求諸多,不滿他的很多方麵,私下又讓很具有權威的音樂教父幫助他,希望他能證明自己。表麵上對我很過分,可當我深夜在外麵的時候,你還會開車出來找我。
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平時見你和鍾可兒客客氣氣的對彼此,但在宴會上,兩人又很親密,給人感覺就是小情侶,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放下手,她歪著頭靠著床邊,一隻手抓著任赫宇的手放在手心,閉著雙眼感受流傳在彼此手心的溫度。
不管你怎麼對我,我始終沒有從心裏排除你,我做不到那一點。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要離你而去,不是我不愛你了,可能是我太受傷,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愛你,你一定要幸福!
雨下的很大,在任赫宇家的附近,一輛跑車停靠在路邊。雨水打濕了他的車窗,他坐在駕駛位看著鐵欄的大門。他第二次眼看著欣然進去這棟別墅,他卻沒有勇氣下車走到她的麵前,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甚至想到,也許欣然並不是本意住在這裏,也許是被任赫宇要挾的,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就算這麼想,他的心裏還是有很多的問號,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真正能給他答案的人,他又膽小的不願去麵對。
轉動鑰匙,他發動了車子。欣然,我一定會讓你離開他的身邊,不再被他束縛,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