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走出飛揚唱片的那一刻,欣然就已經強調自己,不要回頭。不管背後將會是什麼樣的風景和眼神,自己隻需要專心的往前走,不要奢望智妍會追過來跟自己道歉,也不要想象離開以後,柏林會以什麼樣的身份跟自己再次見麵。隻要自己不動搖,就一定會站在遠處,看著他們走的更高更遠。
天空很晴朗,可欣然的心情卻灰蒙蒙的,她仰望著天空,刺眼的陽光射的她無法睜開雙眼直視。紅腫的雙眼在明媚的陽光底下,閃亮的綻放水盈。
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她頭腦昏昏沉沉的。是腦袋秀逗了,才會生氣的打了智妍一個耳光,才會大言不慚的拿柏林跟狗仔隊做比較。一定是瘋了,才會把話說得那麼絕。
看著他們難過,自己也不好過。因為做好了這樣的決定,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不指望自己被誰體諒,也從不期待有人會心疼。她一直都過得坦蕩,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如果沒有再次見到任赫宇,她想自己還會在平靜的世界中,一個人生活。對外界傳遞的友愛,也是淡然的接受,從未想過真心的付出和擁有,因為她一直認為,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都不會真的屬於自己。
也隻有在任赫宇的麵前,她才找到真正的自己。喜怒哀樂也會表現在臉上,她懂得生氣和委屈,懂得難過和滿足。
任赫宇從公司回到別墅,從芹姨的口中得知欣然還沒有回來,他沉默著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打開電視調著節目。深邃的目光盯著電視屏幕發呆,他對欣然回來不抱任何希望,在讓鍾可兒把解約文件給欣然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想法了。六年前也是這樣,是自己讓她走的,她果然沒有留下口信,隻留了封信給自己的爸爸。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再次麵臨這種狀況,她自然不會回來了。
任赫宇撚下眼眸,如深潭的目光此時暗淡不少。他從鼻子裏呼出熱氣,不懂自己為什麼情緒突然這麼低落,心裏有著不適感,讓他很不自在。
想了半天也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去想了。起身要上樓回房間,就在他要抬腳的時候,聽到門響,條件反射的張眼望去,隻見欣然一身狼狽的站在玄關口,紅腫著雙眼看著任赫宇,嘴唇微抖著,隻眨動雙眼,大顆大顆的淚珠就沿著光滑白皙的臉龐落至下巴處......
摸不著頭腦的任赫宇雙手插在休閑褲的褲兜裏,對欣然衣衫不整的造型,還有她蓬鬆糟亂的長發,以及她滿臉的淚水,都讓他傻眼。聲音很低沉,不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你怎麼了?怎麼這副德行啊?被人搶劫了嗎?”
任赫宇話語裏明明有關心的成分,可在他冷漠的氣質下,顯得有點責備的意思。欣然更是抽泣的哭訴,“比搶劫還要丟人,我......”她哭的說不出話。
他大步上前走到欣然的麵前,喝止住欣然的哭聲,在褲兜裏的雙手不免握緊成拳頭,“你不要告訴我你被人強暴了。”誰那麼大的膽子,真不想活了,他看中的人也有人傷害,找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