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兩人之間的尷尬,沈禦恒抹了一把臉目送著鍾可兒的離開。雖然他不確定欣然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還是放進心裏,產生自我掙紮的矛盾。他不清楚自己在猶豫著什麼?習慣於等待欣然的回頭,早在六年前就決定守護欣然的自己,遠沒想到鍾可兒的心意。
他不知道怎麼去整理,渾濁而淩亂的頭緒始終不能清醒,直到鍾可兒徹底消失在他店裏,他才別扭的把桌上剩下的烈酒全部喝掉。
而被任赫宇帶走的欣然,一直都不安穩。將她放在車的後座,為了她更舒服的休息,她偏偏吵著要下車,哭著數落任赫宇的不是。
不放心她腳步不穩的走在公路上,她不顧形象的哭訴,陸續引來路人的指指點點,隱約還聽到大眾的聲音,現在年輕人啊,吵一點架就沸沸揚揚要死要活的,那個男的也太不體貼了,女朋友都那樣了,還站在那邊看,真是狠心啊……
憋著一肚子火氣的任赫宇,還本著自我主張不想管欣然,誰知道她搖搖晃晃的跌倒在公路上,小腿立馬被細碎的石子割破皮,她半坐起身,頭側放在膝蓋上小聲地哭泣。
看到欣然小腿流血,任赫宇緊張的跑過去,蹲在她的身邊,查看她的傷勢。皺眉頭的起身走開,沒有說一句話……
感覺到他的離開,心裏落下空洞。抽泣的接受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現實。不甘願又怎麼樣?任赫宇是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的。然而沒有多久,任赫宇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紙巾還有創可貼再次來到欣然的身邊,她看著任赫宇細心為她處理傷口的部位,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魅力無窮大,勢力無處擋的任赫宇,抿著唇蹲在自己的麵前,她含著熱淚,聲音沙啞的說:“你可以丟下我的,這樣就可以甩開我了,你再也不用煩了,以後我也就不會讓你生氣了。”
完美的為欣然貼好創可貼,他抬起眼對上欣然的一雙淚眼,玩味似的壞笑,“那也要甩的開啊,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注定嗎?”
欣然可沒有心情同他開玩笑,吞著口水哽咽的說:“你不喜歡我,還恨我,為什麼要把我留在身邊?讓你不爽,更讓我受傷。”
修長的手劃過欣然光滑的麵頰,拭去她臉上的淚,剛毅的俊臉放大在她的眼前,“我給過你機會離開,是你主動回到我身邊的,我怎麼能辜負你的心意呢?”其實自己遠沒有欣然想的那樣對她存在恨意,也許過去有,但經過了六年的時間,他自己也不相信,這份感情,對於欣然,他有的是想念!
有的時候他總在想如果,六年前如果欣然終於受不了任赫宇的個性,而聽了他的話離開任家,那麼他將沒有機會去了解欣然,更沒有後來的故事發展,甚至不可能會喜歡上她。
如果她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撞見在她生活的惡劣環境下,她所謂的家人還跟她要錢,說著過分又薄情的話,他不知道欣然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他要她跟他回去,她拒絕,他為她還清家人的債務,她失控責備。她有她的自尊,有她的驕傲,但她願意放下她的自尊和驕傲,不怕任赫宇的冷眼,不怕他的拒絕,義無反顧時隔六年,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忍受著他給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