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爸爸帶著思寧去了肖寧叔叔的烈士墓。
時隔二十年,父女倆第一次相見。
思寧的一聲:“爸爸”讓我爸也不禁有些紅了眼眶。
這一聲爸爸,足足遲到了二十年。
出國的那天早上,琬琰和思寧都來送我。
看思寧的狀態,我就知道這丫頭真的沒事了。
“哥,加油!”
我笑著點點頭,她抱了我一下,轉身去走出了好遠,把空間留給我跟琬琰。
我們兩個就靜靜的站著,好半天誰也不說話。
“過來。”我說,衝她張開雙臂。
“瑞哥哥。”
“嗯,乖丫頭。”我吻了下她的額頭,“等我回來。”跟你求婚。
“瑞哥哥。”她聲音很低,像小貓一樣的呢喃,惹的我心裏癢癢的。
“嗯。”
“軍區比武,我沒準備,等你回來,一起補上,送你一份大禮。”
“傻瓜。”我順了順她的頭發,“擁有你,就是瑞哥哥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她仰起頭,我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這一走,我知道一直到我回來才能再聯係。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共是為期十天內的賽事,三十七個科目。一下飛機,就進入到緊張的備賽狀態。
說實話,忙到連想想丫頭的時間都沒有。
以往我們也會因為任務分開,但這次尤其覺得度日如年,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煎熬。
讓我倍感欣慰的是,我們華夏這一次參賽的戰友,個個都是好樣的,幾乎包攬了所有科目的冠亞軍。
而我,參賽項目比較多,很高興,我沒有讓祖國失望,沒有讓自己失望,我成為了爸爸的驕傲。
當我一次次奪冠,一次次備受矚目的時候,我驕傲,我是華夏特種兵。
從此,我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新一代的華夏武神。
結束賽事,回到國內。
部隊給我們一行參賽戰士開了慶功會,慶祝我們凱旋歸來。當然,在這次的慶功會上,我,又該晉銜了。
家屬們都被接到軍營,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這一次的榮譽,不是我們個人的,是我們華夏民族的,值得慶賀,也必須慶賀。
站在台上,接受任命書,軍功章,還有晉銜儀式,我的腦海裏,始終浮現著媽媽的笑臉。
我記得第一次我站在這裏授銜的時候,我的媽媽,就坐在台下,那時候,她是那樣驕傲的看著我。
如今,她在天上,我相信,她一樣在看著我,而且更加高興。
這一次,依然是我爸親自給我授銜,肩膀上的兩杠一星變成了兩杠兩星。
“兒子,你是爸爸媽媽的驕傲。”我爸低聲在我耳邊說:“你真的把爸爸拍在沙灘上了。”
得到爸爸的首肯,是我作為軍人最大的安慰。我笑了笑,“爸,你永遠都是我的榜樣。”
儀式完成後,是我要代表講話。
台下,是一片熱烈歡呼的掌聲。
“首先,我要代表所有的戰士,給在座的家屬道一聲,你們辛苦了。”說著我立正敬了個莊嚴的軍禮。
“軍功章有你的一半,這是軍營恒古不變的真理,人人在說,年年都說,代代傳承。”我說:“穿上軍裝,我們首先是軍,而後才是人,感謝軍屬們的理解包容和支持,感謝你們願意跟我們這種冰冷的人為伴……”
說到最後,我看了眼台下的琬琰,“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我請綠色軍營見證,做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說著我走下舞台,在琬琰的身前單膝跪下,將手中剛剛獲得的個人二等功軍功章高高舉起,“我以這身軍裝跪你,用軍功章問你,宋琬琰,嫁給我,會不會後悔?”
是的,我是求婚,但我沒有問她願不願嫁,因為這是必須的事實。
可能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會當中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一時間會場裏鴉雀無聲,都驚訝的看著我們。
琬琰緩緩的站起身,點點頭,“不後悔,終身不悔。”
也許,這樣一句話從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太過沉重,也許,我給的愛,太過沉重,但這是現實。
軍戀,就沒有那麼多的花前月下浪漫情話,有的隻是簡單幹脆的:你為我穿一次婚紗,我為你站一輩子崗。
會場裏想起一陣熱淚的掌聲,大家嚷嚷著“親一個!”
我笑了笑,看了眼窗外,陽光正好。
伸手把人打橫抱起,大步離開。
“瑞哥哥——”
“這種事我們悄悄的的做,哪能給他們看。”我小媳婦會害羞的,那害羞的樣子最惹人疼,我才不給那幫狼看。
“你學壞了。”她嬌嗔的捶了下我的胸膛,我低笑出聲,“可是你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