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著他,最後笑了。
別過頭,用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實。
然後我聽到腳步聲,再然後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嗬嗬,我在奢望什麼?我不過是個夜總會公主而已,南疆城裏像我這種人一抓一大把。
他說得對,我是在賭。其實在我咬舌的那一刻,我心裏也是沒底的。雖然掌握了力道,但是人舌頭上血管那麼旺盛,我當時把希望都寄托在紅姐身上。要是她來的晚了,我還真就死翹翹了,但好在他及時出現。
我不知道這算是巧合還是算自己幸運,反正最終的結果是我賭贏了。
但,這個賭,贏了自己的命,卻輸了自己的心。
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紅姐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我。不過每次都隻坐一會就被我找借口打發走了。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徹底對紅姐失去了信任。我不怪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現實的殘酷。
自那天以後,三少一直沒有出現過。我常常會在黃昏時分,坐在病房的窗前,發呆。
兩年以來,難得的安逸,讓我貪婪的想要一直這樣下去。
舌頭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我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紅姐。
回到公寓,我剛洗漱完,就聽見門鈴響。
打開房門,就看到穿著一身西裝的三少,平時見他都是一貫的黑風衣,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穿正裝,說實話,很帥。
“你怎麼來了?”時隔半個月,他像消失了一樣,對於這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我很驚訝。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一圈,我因為剛洗漱完隻穿了件浴袍,下意識的拉緊領口。他嗤笑一聲,看向屋裏。
“喝點什麼?”我問他,側身讓他進屋。
“水。”他環視四周,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我去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各自加了一片檸檬。
“給。”我將其中一杯遞給他,他接過,凝視著杯中的檸檬片半天,一仰頭喝了個見底。
“收拾一下,跟我走。”他突然說。
我有些莫名其妙,“去哪?”
“我已經在夜色港灣交了錢,包下你一個月。”
“為什麼是我!”這話我既是問他也是問自己,我隻是感到很無奈,為什麼偏偏是我。“我就知道,這是個連環的麻煩。”我是不是太好利用了?
換了衣服,化了妝,我就跟他走了。
隻是沒想到這次的陣仗這麼大。樓下,清一色的黑色奔馳。
我並不是一個少見多怪的人,卻還是震撼了一下,隨後跟著三少上了車。
不知道要去哪裏,我在車上睡著了,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睡在一個豪華房間的床上。
看了一眼四周,並不見三少的影子。
黑天了麼?房間雖然豪華但是並不大,奇怪的是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
我起身下床,看了眼身上完好的衣服,朝門口走去。
一陣風迎麵吹來,夾雜著淡淡的樹木清香。這是在山上!南疆城,最不缺的就是山。
出了房門,是一條狹窄的甬道,隻能容下兩個瘦弱的人並排通過。甬道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燈照明。
這是哪裏?我疑惑著順著甬道往出走。大約過了七八分鍾,前麵的路寬了,也明顯亮了許多。
“哈哈,來啊,來啊……”
“嗯……”
越來越近,我聽到了並不陌生的淫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