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趴了下去。
阮綿綿對著兩個醉鬼直皺眉頭,若不是介於兩人身份,早就離開。這會兒見兩人都醉了,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看到門口站著的原畫和另一個男子淡淡道:“九殿下和世子都醉了,你們進去送他們回府吧。”
見阮綿綿要走,原畫忙道:“公子說了,讓原畫送木姑娘回去。”
“我不想與喝醉了的人一輛馬車,你送世子回去吧,我自己回去。”聲音雖然軟軟糯糯,卻帶著單不容拒絕的口氣。
原畫張了張嘴,阮綿綿已經向樓梯走去,一會兒就到了樓下,又上了馬車,離開了邀月樓。
回到小宅子,憐兒備了滿桌的酒菜,隻看到小姐一人回來很是詫異:“小姐,長兮公子呢?”
“他在外麵喝醉了,回去了。”阮綿綿淡淡說道,看著滿桌子可口的飯菜,卻沒有半點兒胃口。
憐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小姐的神色,似乎不大好:“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阮綿綿搖頭:“沒有,我在邀月樓吃過了,憐兒,你自己快吃吧。我去洗漱去了,你吃完了忙自己的,不用管我,我去休息了。”
留給憐兒一道背影,阮綿綿快步進了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憐兒已經歇下的聲音,阮綿綿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換上夜行衣,帶上麵具,阮綿綿在屏息凝神,在憐兒房內點了安神香,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一道黑影從宰相府角落的圍牆躍了進去,阮綿綿注意著避開宰相府內的那些暗哨,直接到了洛依居的屋頂上。輕輕揭開瓦片,娘親已經歇下。屋內一室冷清,沿著房梁快速躍下,輕輕推開窗躍了進去。
借著淡淡月光,望著娘親憔悴的麵容,阮綿綿心中一痛。如果沒有那個男人,是不是娘親就不會這麼難過。可是曾經,那個男人也給過娘親快樂。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寧願當初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對娘親好過。否則,娘親如今也不會這樣放不下。
在床邊又坐了一會兒,阮綿綿起身離開。朱紅的大門在月色下幾乎瞧不出顏色,高高掛著的燈籠在隨風晃動著,照應著朱府二字。眼底劃過一絲殺意,阮綿綿悄無聲息越過了牆垣。
等到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用黑布袋裝著的東西。眼底露出一絲不屑,將那黑布袋裝著的東西往門上一掛,悄然離開。
經過一條巷弄的時候,昏黃的光線中拉長著一個老人的身影。阮綿綿快速躍了過去,在老人背後停了下來。看著老人推著小木車艱難的模樣,聲音清冷:“老人家,我幫您推吧。”
看到阮綿綿,老人忙笑著點頭:“那多謝姑娘了。”
“這麼晚了,老人家您怎麼還沒休息?”
老人家擦了擦臉上的油汙:“也不是每天都這樣,今天稍微晚了些,又走得遠,所以才耽擱了。倒是你一個姑娘家,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麵?”
阮綿綿笑了笑,聲音依舊清冷:“出來有點兒事,也耽擱了。不過我有武功,所以晚上到也沒關係。”
幫老人家將車子推到了一個小院落裏,又在老人家那裏喝了些熱茶,阮綿綿才起身告辭。在出門時,卻放了一錠銀子在窗台上。
出門沒有多久,便感覺到後麵有人。回頭看了一眼,月光靜靜灑了一地,哪裏有半個人影。足尖輕點,身體落在了屋頂上,清冷的眼眸快速打量下麵的一切,並未有半個人影。
可是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從踏入老人家的院落時就有。她沒有動手是為了不想讓老人家擔驚受怕。忽然心底一動,阮綿綿快速向對麵的屋頂躍了過去。手中的飛鏢,毫不猶豫地離手。
身輕如燕,隱入夜幕中,看不到半點兒光影。忽然對麵暗處傳來一聲輕笑聲,語帶揶揄:“姑娘好俊的輕功,隻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姑娘可要小心了。”
話剛落音,一道黑影從牆角竄出,直直向阮綿綿藏身之處躍去。黑夜中的追趕,下手卻一點兒也不留情。
阮綿綿暗道不好,後麵那人的武功,遠在她之上。當年師父說,女子不要打打殺殺,可是也不能任人欺負。便教了她輕功和暗器防身。
短短的交手,阮綿綿已經知道對方實力深不可測,月光下銀色麵具帶著絲絲寒意,亦如她的眼神,冰冷寒霜。
手中暗器快速向來人飛去,趁勢將身體往旁邊傾斜,想要趁機離開。
到了月光下,竟然看到那人一身緋色的錦衣長袍,唇角似笑非笑地向她追了過來。那模樣,不是九幽宮中的鳳九幽又是誰?
本想著逃跑的阮綿綿,瞬間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