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阮綿綿笑著說:“九殿下應該看到了,民女過的很好。”

“確實過的很好!”鳳九幽雖然笑著,不過眼底卻帶著冷意。那張傾世無雙的臉上,盡顯邪魅。

“你這招以退為進的手段,使得很好!”皮笑肉不笑,鳳九幽忽然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眨眼間人已經到了阮綿綿麵前。

幾乎是下意識地阮綿綿轉身運功後退,心中猛然一個激靈,硬生生頓在了原地露出詫異驚恐的神色。

他的手環著她的腰,將她狠狠帶入懷中。麵對這麵,鼻尖幾乎貼著鼻尖,這樣近的距離,阮綿綿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然停頓了一下。

“九殿下”

軟軟糯糯的聲音,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盡是無措和驚恐。嬌小的身體在他懷裏微微顫抖,麵色瞬間蒼白如紙。

貝齒緊緊地咬著粉嫩的下唇,雙手抵在兩人之間拉出一絲距離。明亮的眼睛裏,儼然已經開始有蒙蒙霧氣升起。

鳳九幽摟著她,眼底神色不停地變幻,依舊宛如萬丈深潭,根本無人能動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撫上麵前女子的粉唇,一點點讓她鬆開咬著唇瓣的貝齒。他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懷裏渾身僵硬滿臉驚恐的阮綿綿。

鼻尖貼著鼻尖,耳鬢廝磨間用魅惑的聲音問:“怎麼辦,本殿下忽然發現,有些想要你了。”

阮綿綿整個大腦猛然間一片空白,零零碎碎的隻有大婚那夜他的粗暴和殘忍。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說:“九……九殿下,民女……民女已經與九殿下再無任何關係……”

“嗚……”

他忽然吻了下來,堵住了她所有的話。阮綿綿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正好被細長的睫毛遮住。

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她憑什麼要由他為所欲為?

她是阮綿綿,軟弱可欺不錯。可是她同時也是輕音,向來有仇必報!

正當她準備動手之時,院子的門忽然被人推開,憐兒出現在門口,手裏擰著菜籃子。笑意盈盈的臉在看到她與鳳九幽時,猛然定在了那裏。

“小姐!”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手中的菜籃子被憐兒丟在地上,快速向兩人這邊跑了過來,狠狠一把將鳳九幽推開,將阮綿綿護在身邊。

阮綿綿一愣,被推開的鳳九幽也愣在了那裏。不過瞬間又緩過神來,細長的雙眸微微眯起,冷眼淺笑望著像是護小雞似的護著阮綿綿的憐兒。

“有意思,真有意思!”

明明他笑得那麼溫柔,那麼無害,可是那雙漆黑的眼底,阮綿綿已經看到了暴風雨雨來的陰沉晦暗。

快速將憐兒拉到身後,阮綿綿低著頭,聲音誠懇:“九殿下,憐兒年幼不懂事,隻是護主心切。不小心衝撞了您,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鳳九幽眯著眼望著對麵的主仆二人,成婚那會兒那個丫頭分明敢怒不敢言,今天居然敢推他,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他的計劃,怎麼能讓一個小丫頭給破壞?

眼底神色冷如寒冰,舉世無雙的臉上卻笑得極其邪魅張揚:“大人不計小人過?這若是換做太子殿下,怕是能應允的。”

走到阮綿綿身邊,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鳳九幽冷笑著說:“可惜你不該忘了,本殿下是鳳九幽!”

快速伸手點住阮綿綿和憐兒的穴道,鳳九幽直接將阮綿綿抱起到了房中。

窗外和風習習,室內一片暖色。

鳳九幽開始親近阮綿綿,被點了穴道阮綿綿動彈不得,心底恨不得將鳳九幽大卸八塊,可是又不敢貿然衝破穴道暴露自己。

從鳳九幽出現在後院裏她就知道他的來意,確實最可疑的人就是她。隻是在世人眼中,阮綿綿呆板木訥,軟弱可欺。

若是她衝破穴道與鳳九幽對上,後果自然不堪設想。可是鳳九幽居然敢這樣輕薄侮辱她,她哪能不恨?

僵硬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那一夜的粗暴殘忍在腦中一遍遍掠過。晶瑩如玉的肌膚越發蒼白,吹彈可破,幾乎能看到那青色的細細的血管。

“九殿下……”

到了現在,除了讓他停手,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隻是說出去以後,又開始後悔。

他若是會聽,若是在乎她的感受,大婚當晚會那樣對她?在他眼裏,她不過是他的一個暖床工具,是一枚被他和阮華都廢棄的棋子!

注意到鳳九幽越來越放肆的動作,阮綿綿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努力讓自己平靜想著該怎樣應對?

是像大婚那晚被動承受,還是設法讓他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