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到的,與宮中那位娘娘,可是有八九分相似。

明眸淺笑,形如弱柳扶風,眉目間含情脈脈,眼底含嬌帶巧,眼波流轉,言笑晏晏。

子虛定定神,將所有的驚訝和詫異都隱藏在淺笑之下,看著程知節,另外到了一杯酒對著他舉杯:“程知府辦事果然有效率,短短三日的時間,竟能找到如此美人。”

程知節臉上裝出謙虛的神色,心底早已經樂開了花:“哪裏哪裏,九殿下可是我們鳳天王朝的第一美男子,她們慕名而來,想要一睹九殿下風采。”

子虛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放下酒杯起身:“程知府的心意,子虛回去後,定會轉告九殿下。”

程知節見他沒有帶美人,微微詫異:“那……”

子虛掃了一眼那些美人,湊近了程知節的耳朵:“殿下可是奉了皇命前來治理水災的。”

程知節一愣,連連點頭:“是程某考慮不周,是程某考慮不周。不過現在水患已經解除,環城內外災民都已經安置好了……”

“程知府若是想要聊表心意,密室裏那些銀子其實可以先拿出來先解解急的。”

說完,子虛再不看他一眼,大步離開。

程知節整個人怔在那裏,麵色瞬間蒼白。身體微微一顫,張了張嘴,整個人猛然跪在了地上。

第二日,環城百姓皆知,環城知府程知節被殺,府中密室被打開,裏藏有黃金上萬兩,卻分文未動。殺手不知所蹤,而在密室中,卻留有一個半月型的記號。

一時間暗門天字號刺殺程知節打開密室救濟環城百姓的消息不脛而走,環城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將暗門當神一樣敬佩著。

到了郊外,思音下了馬車,換了一個車夫駕車。

阮綿綿掀開車簾看著已經下車的他,笑著說:“思音,謝謝你。還有,再次謝謝你和你家少爺對我的救命之恩。”

思音臉頰微微紅,又走近了進步,有些支支吾吾,湊近阮綿綿的耳朵:“木小姐,我家少爺從未與女子那般親熱過。所以……”

“阮小姐,我們家少爺比較害羞,所以……”

一隻手將車簾掀了下來,擋住了阮綿綿的視線,也擋住了思音的喋喋不休。

思音氣鼓鼓地瞪著眼,看著冷眼望著他的無須,有些害怕又有些不滿:“我說的是事實,我家少爺和阮小姐有過肌膚之親,所以阮小姐是我們家少爺的人。”

無須額頭青筋微微凸起,渾身的殺氣讓思音愣了愣,但是並不怯步。

阮綿綿有些好笑地看著冷著臉的無須,將他拉進馬車內:“思音隻是個孩子。”

無須冷聲回答:“可是他不能詆毀小姐的名聲。”

阮綿綿微微一愣,隨即柔和地說:“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有些不恰當呢。”

無須一愣,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阮綿綿撲哧一笑,看著他說:“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

說著再次掀開紗簾看著在外麵尚未離開的思音,聲音軟軟糯好聽,卻帶著淡淡的疏離:“思音,你快回去吧,我們走了。”

看了一眼外麵蔥蔥鬱鬱的樹林,也不等思音說話,阮綿綿慢慢放下車簾,唇角帶著淺笑坐回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