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哼了聲,伸手擦了擦被鳳長兮吻過的地方,拿起衣服快速轉身到了屏風後麵。
憐兒從外麵走了進來,麵頰有些微紅;“小姐,憐兒服侍您。”
鳳長兮作為南郡王世子,出席宮宴自然不能太遲。從小院出來後,直接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麵候著的另一輛馬車,聲音冷沉:“照顧好木小姐,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駕車的車夫點頭,神情恭敬而又冷漠。而隱在小院外麵的兩外兩名暗位點頭,快速消失。
一路上非常安穩,一直到了乾鳳繡莊,方老板看到阮綿綿掀開車簾,像是鬆了口氣,忙走了過來。
車夫拉了拉韁繩,眼神冷漠地看了方全一眼。方全微微驚訝,又麵帶微笑看著阮綿綿說:“木小姐您總算是到了,差不多都趕不上了。”
阮綿綿溫柔地說:“是綿綿耽擱了,太後大壽之後,親自前來給方老板賠禮。”
方全哪裏敢讓她賠禮,九殿下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將阮綿綿帶進宮去。而且,幾乎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哪裏哪裏,現在去剛剛好呢。”方全笑著說,轉身上了旁邊的馬車,又看了阮綿綿一眼,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向皇宮方向駛去。
不是皇親貴族,不是官宦大臣,到了現在也算不上大臣子女,阮綿綿雖然是受了太後之命被宣進宮,也是坐在最後的位置。
對於這種場合,阮綿綿一向是抗拒的。之前在宰相府,每次這樣的場合,她都會選擇各種理由避開。
除非娘親一遍遍提醒她阮華說過必須去,她才會不得不去。
太後大壽賓客滿座,輕歌曼舞。這會兒正位上的位置還空著,下麵的皇室貴族,文武大臣,商賈之臣也都在你一言我一句輕言細語地說著。
阮綿綿的視力極好,進來之後很快便看到了坐在前麵的太子等人,視線一轉,就落到了鳳長兮身上。
鳳長兮似乎也發現了她,視線從她臉上一閃而過,略作停頓,又快速與太子聊天。
讓阮綿綿略微驚訝的是,作為商賈,沒有想到岑家的岑默,居然坐在了靠前的位置。
而且那些大臣們對岑默似乎都很熟悉,岑默一邊聽著他們的話,一邊輕言細語地說著什麼。
阮綿綿不由地想,這個岑府,到底有多深不可測。
收回視線,阮綿綿又看了女眷這一邊。鳳昭帝的後宮嬪妃算很多,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
那些尚未出閣的閨閣小姐前麵,則是擋著一麵碩大的屏風,阮綿綿的視線在一人的臉上微微停頓了一下。
那個女子坐在眾妃之首,雖然穿著華麗,但是臉上的妝容比較淡雅。
旁邊的嬪妃都在細細說著什麼,而她的視線癡癡看著一個地方。
阮綿綿順著那道視線望去,是皇子們最後的一個位置,現在還空著。阮綿綿不由仔細看了看她的頭發,才不過半月時間,怎麼可能長得那麼快。
再看,注意到是帶著假發,眼底露出一絲淺笑來。
“太後駕到!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隨著尖細的嗓音,未央宮中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快速跪了下去,聲音非常整齊:“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