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接嗎?
她會接嗎?
如果真的到了她手裏,她會接嗎?
從宮裏回到到回到小院,阮綿綿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鳳長兮離開回府的時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躺在床上神色有些複雜,天色還早,憐兒也尚未回來。翻了個身,阮綿綿回想著剛才與鳳長兮的對話。
想著想著,又不由的覺得好笑。平白無故的,她居然真的思考起與鳳長兮在一起到底如何了?
她了解鳳長兮幾分,對南郡又知道多少?
他在皇上麵前請旨不過是為了拉她一把,作為南郡王世子,他的婚事,他說的不錯,豈是他能輕易做主的?
笑自己想太多,阮綿綿揉了揉額角,最近額頭有些隱隱作痛,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運功調息了一遍,神清氣爽,倒是好了不少。果然不出所料,那道聖旨被太後拿在了手中,太後的心思是想著即便她要嫁人,也是再次嫁給鳳九幽。
所以半個月過去了,朝中幾乎無人知道,南郡王世子與木綿綿的婚事。
除了每日進宮給太後把脈,鳳長兮依舊每日登門,兩人又恢複了從前的樣子。像是兩個相交甚久的老朋友,煮茶聊天,彈琴賦詩。
自上次原畫帶著憐兒出去散心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原畫雖然緬甸,從前在他們麵前,幾乎不敢看憐兒一眼。
到了現在,兩人時不時抬頭抿嘴一笑。阮綿綿看著,心底生出絲絲羨慕來。
小院的日子依舊無憂無慮,安靜的有些過分。
而朝堂之上,因為太後的病倒,整個後宮都冷了下來。等到太後稍稍好轉,冬日的第一場雪來臨。鳳昭帝帶著貴妃在禦花園賞雪,兩人觸景生情,竟然忘了時間。
半夜回到寢宮,貴妃娘娘便病倒了。鳳昭帝也好不到哪裏去,上朝的時候都在不停地咳嗽。
鳳長兮進宮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眼底的神色也越來越幽深。阮綿綿隻管撫琴看書煮茶,似乎什麼都不關心。
心中卻在細細盤算著,等到宮中大亂,她要著手做些事情了。
冬天來了,因為習武,阮綿綿並不怎麼怕冷。不過看憐兒凍得有些發紅的小臉,她盡量待在房中看書。
天慢慢暗了下來,憐兒已經開始點燈。這一整天,鳳長兮與原畫都沒有出現。
唇角勾起一絲笑容,阮綿綿看著正在做繡活憐兒說:“憐兒,天很冷,你回屋去休息吧。”
憐兒愣了愣問:“小姐,您是不是覺得冷了?我出去再拿個火盆進來。”
見憐兒準備出去拿火盆,阮綿綿笑著說:“我倒是不冷,整日都窩在這房內沒有出去。倒是你一雙手在外麵,這天寒地凍的,趕緊休息去吧。”
怕憐兒不同意,阮綿綿繼續笑道:“放心,我們就是在這裏這樣窩著一輩子,也不會被餓死。”
憐兒看著自家小姐俏皮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終究說不過自家小姐,憐兒放下針線,將那些東西收拾好,又替阮綿綿整了整被角,吹了燈,這才轉身出去。
躺在床上的阮綿綿沒有一絲睡意,眼睛格外明亮。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細微聲音,她等著憐兒慢慢入睡。
不一會兒,隔壁房間傳來憐兒悠長平緩的呼吸聲。阮綿綿下了床,眼底露出幾分心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