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從前她雖然呆板木納,相貌平凡,雖然是庶出,可是到底還是宰相府的小姐。”
“什麼宰相府的小姐?”
有女人嘲弄地說:“我可是聽說,那位被趕出的庶女的四小姐,還不如宰相府裏得寵的丫頭呢!”
“是啊,我也聽說過,而且據說那位庶出的小姐從小就不得宰相大人喜歡,如果不是因為她娘親是我們鳳天王朝第一美人,怕是宰相大人早就把他們趕出宰相府了。”
“那樣的一個女人,南郡王世子怎麼會看上她?”
“這你就不知道了,還不是因為上次太後大壽啊。”
好奇心又來了,之前說話的那個嬌嬌軟軟的女聲說:“就因為繡的一幅錦繡芙蓉圖,入了太後的眼。”
“錦繡芙蓉圖?”有人驚訝地問道:“你說錦繡芙蓉圖是出自那個女人之手?”
嬌嬌軟軟的女聲憤憤不平:“可不是嗎?不過我可相信真的是她繡的,若是真的是她,那次在殿上,太妃和三王妃怎麼沒有直接說呢?而且是,這麼多年來,若是她真的有那麼好的繡技,至於那樣默默無聞嗎?”
眾人想想也是,如果真的能繡出錦繡芙蓉圖那樣的作品來,這麼多年來,怎麼可能沒有半個人說她半句好話?
宰相府一共四位千金,除了那位庶出的四小姐,其餘哪一位小姐不是一頂一的美人兒?
阮綿綿聽著她們的談話,平凡的小臉上看不出半分表情。沒有不忿,沒有羞愧,也沒有半分恨意。
她本就深居簡出,而且容貌平凡至極。這樣走在大街上,怕是也沒有人認得出來,她就是那些人口中被休被趕出宰相府的庶女。
繞過喧鬧的大街,又過了幾條街巷,先回了一趟小院,整理了一下妝容,換回了女裝。
不一會兒又出了門,雇了一輛馬車,最後馬車在在宰相府門口停了下來。阮綿綿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在思忖著怎樣見到娘親。
阮華這會兒是巴不得她回到宰相府,可是她並不想讓阮華稱心如意。
選擇什麼方式好呢?
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向宰相府這邊駛來,駕車的小廝非常清秀可愛。阮綿綿放下車輛蹙眉,轉身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宰相府的大門在這個時候忽然開了,有小廝從裏麵快速跑了出來。像是沒有看到大了大門口的阮綿綿一樣,直接迎上了那輛豪華馬車。
對宰相府中小廝家丁的各種行為阮綿綿已經見怪不見,依舊坐在馬車內,門口還候著兩個小廝,阮綿綿看了一眼,將目光收了回來。
那兩位小廝也看到了這邊馬車內的人,隻是不能確定那個眼神清麗動人,恍如天邊明月的女子是被老爺出府的四小姐。
不過尚未確認,那邊馬車的車簾已經落了下來。阮綿綿的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軟糯:“這位大哥,先送我回去吧。”
今日宰相府有貴客登門,而且還是她不想見到的人,暫時避開為好。
外麵傳來車夫一聲“好呢”,馬車再次緩緩啟動。車內的阮綿綿軟軟地靠著馬車內壁,正準備閉上眼睛歇會兒。
馬車忽然又停了下來,阮綿綿慢慢睜開眼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