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非常委屈,白皙的臉頰因為心中的不滿布滿了血紅:“爹,你說,你說九殿下是什麼意思?”
今天一早有人來傳話,說是九殿下會過來探望七夫人。這麼多天來,九殿下雖然經常派人過來探望七夫人,可是沒有哪一次,是親自過來的。
而今天九殿下要親自過來,女為悅己者容,她在房間裏打扮了一上午,可是到了這會兒,九殿下幾乎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大夫人也是一驚,看著遠去的馬車背影喃喃自語:“我這是沒有睡醒嗎?剛才九殿下……”
幾位姨娘也慢慢回過神來,臉上多多少少都帶上了幾分尷尬之色。阮華冷冷一眼望去,幾位姨娘快速垂頭。
狠狠一揮衣袖,阮華大步折了回去。
阮綿綿隻是一時氣急攻心,加上這來來回回一路奔波,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疲憊不堪暈了過去。
而心底惦記著這會兒是在鳳九幽麵前,時時刻刻警惕著。即便是睡著了,淡淡的遠山眉依舊緊緊蹙起。
鳳九幽看著枕在他腿上睡得並不安穩的阮綿綿,眼底一片幽暗。好一個阮綿綿,好一個輕音。
眼底劃過一絲狠戾之色,微微低頭看到那張平凡無奇的小臉上,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點住她的睡穴,腦中猛然劃過那日她睡在鳳長兮腿上的情景,眼底神色又冷了幾分。
“殿下,去哪裏?”外麵傳來流焰的聲音。
鳳九幽眉都沒抬一下,聲音慵懶迷人:“回!”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撫上那張小臉,腦中回想著這半年來與輕音的一次次交手。
每一次,他分明就要抓住她了,可是每一次,她都避開了。她分明就是輕音,卻在麵對他的時候,毫無懼色。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鳳九幽的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沉,當下毫不猶豫手中快速解開阮綿綿腰間的衣帶。
當看到她左肩上淺粉色的淡淡疤痕時,紅豔豔的嘴唇慢慢抿起,又慢慢鬆開。手指細細摩挲著那道淺色的快要看不到痕跡的傷口,眼底露出劃過一道複雜之色。
那日在環城,果然是她。
她居然當做不認識他,那時候的他,對那個蒙麵女子分明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
隻是總是想不起來,也沒有向阮綿綿的身上想。畢竟她從小庶女不得寵,呆板木納人人可欺,怎麼可能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暗門的門主?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鳳九幽邪魅的麵孔上,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慢慢眯起。
阮綿綿,輕音,很好,真的很好。
他的手再次落在她的脖頸處,掌心貼著她白皙滑嫩的脖頸,那麼細細的頸項,他隻要稍稍用力,無論是誰,便再也不會有了。
這些年來查詢的暗門行蹤,暗門門主,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女子。
可是如果不是他與輕音迎麵交手,甚至幾次將她逼到絕境,他又哪裏知道,這樣小小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骨子裏那麼倔強。
寧可死,也不願意向他低頭!
他想起她跳下山崖的那一幕,沒有點兒猶豫。即便那是她早有準備,可是後麵的那條溪水呢?
疤痕雖然很淡很淡了,但是不能看出那道傷痕有多重。手指細細摩挲著那道疤痕,鳳九幽的眼眸瞬間迸發出懾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