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鳳長兮和原畫已經到了門口,原畫聽到憐兒的話,快速垂了頭。
鳳長兮抬步走了進來,看到裏麵的主仆兩人含笑對憐兒道:“有本世子在,憐兒還不放心嗎?”
憐兒麵上露出尷尬之色,對著鳳長兮行禮之後低低道:“憐兒不是不相信世子,而是……而是小姐的身體自幼便不好。又中了毒,憐兒這才擔心。”
鳳長兮麵色溫和,含笑道:“這倒是在情理之中。”
憐兒笑了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了看裏麵的情況,從外麵原畫的手裏接過湯藥放在裏麵的桌子上,然後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退了下去。
阮綿綿將湯藥喝完,又吃了一顆蜜餞,才看著鳳長兮問:“今日南郡王應該到景陵城了,你怎麼現在還在這裏?”
看他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深紫色的錦衣長袍,裏麵是淺色的龍紋領子,陪著黑色的印花圖文,精致無可挑剔。
大雪雖然停了,但是寒冬依舊寒冷。阮綿綿裹著厚厚的狐裘起身走到桌邊坐下,看到鳳長兮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路上耽擱了,這會兒尚在城外三百裏處的一個小鎮休息。”說話的時候,鳳長兮給自己和倒了杯茶水,給阮綿綿到了杯白開水。
抿了口白開水,嘴裏蜜餞的甜膩味兒淡了點兒:“若是南郡王想要進京,也沒有人能攔得住。”
南郡王乃是一方郡王,曾經馳騁疆場,幾乎從未戰敗過。想要從不戰敗,自然需要有勇有謀。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想要進京,自然攔不住。
鳳長兮笑看著她,聲音溫柔似水:“父王雖然尚未進京,但是已經這會兒已經有人到了朝華殿了。”
說著,鳳長兮若有深意地看了阮綿綿一眼,抿了抿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我們在這裏等著,指不定一會兒聖旨就到了。”
阮綿綿的心,瞬間頓住。
看了鳳長兮一眼,又看了看外麵。慢慢起身,快速到了門口。天空依舊灰蒙蒙的,世子府也算是在鬧市,但是外麵還算安靜。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火紅色的狐裘,鳳長兮與她並肩而立,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淺笑,低頭看著怔怔望著他的阮綿綿:“綿綿,嫁給我,我會護你一生。”
阮綿綿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但是鳳長兮神臂一伸,已經將她攬在了懷裏。用力箍住被他困在懷裏的阮綿綿,鳳長兮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能做到。”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阮綿綿心底隻慌,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鳳長兮會這樣認真跟她說這件事。
而她,從鳳昭帝將她賜婚給鳳九幽,又被鳳九幽休戚之後,從未想過,還會有良緣。
在朝華殿上,她雖然那樣說,但是想的隻是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
如今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站在她跟前跟她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再次眨了眨眼,阮綿綿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鳳長兮並不著急,而是靜靜地,含笑看著她。
皺了皺眉,印製住那顆忽然加快速度的心髒,阮綿綿緩緩舒了口氣。忽然,望著鳳長兮,輕輕一笑。
鳳長兮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隨即輕笑著說:“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