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對紅色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但是自從與鳳九幽大婚後,對紅色,心底有些排斥。
今日是圍著避開那些眼線,她才刻意選擇了這套紅色的裙衫。思忖了一下與鳳長兮的婚事,想著想著不由蹙起了眉頭。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南郡王會讓鳳昭帝給鳳長兮和她指婚?帶著這樣的困惑,阮綿綿回到了世子府。
重傷初愈,這樣來回一趟也折騰的夠嗆。將所有的事情拋開,阮綿綿倒頭就睡。
九幽宮中,鳳九幽坐在書房裏正在看著上次無意間畫的一幅畫卷。
紅豔豔的唇角微微揚起,噙著一絲慵懶的笑容。耳朵微微一動,將手裏的畫卷收好,坐在桌旁抬眸看向書房門口。
“殿下。”
鳳九幽聲音懶懶的:“進來!”
流焰推門而入,將手裏的折子快速遞了上去:“殿下,這是子虛從撩城傳來的信息。”
鳳九幽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唇角噙著淺笑:“恩,你先退下吧。”
流焰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傾身,細長的睫毛低垂著:“殿下,還有一事。”
鳳九幽挑眉,神色慵懶地看著他。
流焰抿了抿唇,聲音不大不小,隻是書房裏格外安靜,鳳九幽聽得一字不落。
“殿下,剛才宮裏傳來消息,皇上已經下旨,為南郡王世子和木小姐賜婚。”
身體微微一震,鳳九幽慢慢坐直了身子,幽深的眸子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厲色:“皇上替鳳長兮和木綿綿賜婚?”
流焰將頭又低了幾分,看著自己的腳尖:“是啊,殿下。”
鳳九幽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什麼時候的事?聖旨呢?”
流焰連忙回道:“一個時辰前,那會兒流焰準備進來稟告殿下您的,可是,可是您說一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打擾您。”
說著用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地瞅了自家殿下一眼:“這會兒,怕是南郡王世子與木小姐已經接旨了。宣旨的人,是皇上身邊的德全公公。”
身邊一陣冷風而過,流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抬起頭時,書房內哪裏還有自家殿下的身影,擺在書房門口的花瓶,因為那忽來的冷風,碎了一地。
流焰暗道不好,快速追了出去。
禦花園的寒梅開的好不豔麗,姹紫嫣紅。靜兒跟在自家娘娘身後,時不時地提醒道:“娘娘,外麵天冷,您身子骨弱,需要多多歇息。”
顧若影麵帶微笑,笑容嬌媚動人,竟比枝頭開的熱鬧的寒梅還要亮眼:“靜兒,你這話倒是錯了,本宮的身子,哪有那麼嬌弱?”
靜兒微微一笑,聲音溫柔:“娘娘您雖然出身武將之門,但是到底還是小姐。外麵這麼天寒地凍的,萬一感染了風寒,那可如何是好?”
“靜兒啊,這宮裏,怕是也隻有你關心本宮了。”顧若影幽幽歎了口氣,眼底露出幾分落寞之色。
靜兒想著娘娘自從進宮之後,幾乎沒有真心笑過。又想到娘娘心底的人,眼底露出幾分擔憂來:“娘娘,一切會好起來的。”
顧若影聽著輕輕笑了笑,隨手摘了一枝梅花,細長的柳葉眉忽然蹙起,壓低了聲音問靜兒:“那人怎麼還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