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真氣在沿著血管一點點在倒流,即便她用盡力氣壓抑住,但是奔跑了不過十丈遠,身體猛然一顫,整個人倒在了花海中。
耳邊傳來一聲嘶喊:“小姐!”
費力地抬起眼皮,阮綿綿覺得她體內的真氣在一點點被抽離:“憐兒”
“小姐!”
耳邊分明有憐兒的聲音,隻是她眼皮越來越重,而且,眼前似乎沒有看到什麼花海。
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綿綿百思不得其解,動了動手指,手指竟然有些麻麻的,像是許久不曾動彈之後的症狀。
“憐兒?”
費盡了力氣保持著最後的清醒,阮綿綿從花海中爬起來,身體略微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抬頭看了看頭頂,一片漆黑。視線似乎有些模糊,讓她看不清前麵到底是哪裏?
似乎有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遲緩的大腦微微一動,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將對麵的人影輕輕狠狠摟進懷裏。
“憐兒。”
還好,還好她沒事。
能這樣站著,而且身體的溫度一點兒也沒變,憐兒肯定沒事。擔著的心稍稍放鬆,身體的疲憊和重傷導致她體力不支。
皺了皺眉頭,阮綿綿費力地抬頭,看到的是一張開滿了花瓣的麵具。
像是碰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一樣,慌亂地鬆開抱在懷裏的人影,阮綿綿驚恐地喊道:“憐兒?”
什麼環上了她的腰間,阮綿綿像是碰到了毒蛇一樣快速後退,想要避開向她靠近的黑影。
腰肢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扣住,阮綿綿狠狠讓自己保持清醒,快速運功,丹田之內竟然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阮綿綿來不及思考,本能地想要避開那隻大手,想要逃開身邊的黑影。
那個黑影,除了鳳九幽,還能是誰?
體內真氣的流失,難道是因為那些花瓣?
這樣的房間裏,又哪裏會出現在那樣花瓣?
而且鳳九幽那是什麼武功,怎麼會那樣奇怪?
心中各種疑惑不解,胸口猛然一痛,一口氣卡在喉中,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鳳九幽看著被他摟在懷裏已經昏厥過去的阮綿綿,黑暗中眼眸迸發出懾人的狠戾
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憐兒,將阮綿綿打橫抱起,聲音慵懶地對外麵道:“流焰,將本殿下的披風拿進來。”
一陣非常規律的腳步聲之後,外麵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流焰便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一件與他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轍的披風。
將披風罩在阮綿綿身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鳳九幽冷冷道:“將她帶走!”
漆黑的房間中,流焰連忙喚了一個侍衛進來,將昏倒在地的憐兒擰走。
外麵傳來鳳九幽冰冷的聲音:“點火!”
抱著阮綿綿上了馬車,流焰問道:“殿下,是回宮還是?”
唇角勾起一絲無情邪魅的冷笑,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奄奄一息的阮綿綿,眼底一片幽暗:“去天牢!”
流焰眼底劃過一絲錯愕之色,卻不敢有半分遲疑。對車夫點點頭,快步跟在馬車邊走著。
暗衛們緊緊跟在馬車之後,到了天牢門口,獄卒見到是九殿下的馬車,連忙迎了上來。
鳳九幽並沒有下車,而是從車內忽然拋出一物,外麵的暗位眼疾手快迅速接住:“殿下!”
車內傳來鳳九幽慵懶無情的聲音:“暗門門主輕音,半年前殺害宰相府四小姐阮綿綿之後取而代之,如今被擒,明日午時三刻,午門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