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阮綿綿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背後的冷汗也越來越多。

不知過了多久,鳳九幽斂去眼底的冷色,神色慵懶,麵色惑人:“來人啦,侍候王妃沐浴。”

說完,伸手快速點住了她的穴道,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向寢宮裏麵走去。

外麵侍女魚貫而入,站在最前麵便是這幾日不見的玲瓏。而跟在玲瓏身邊,便是這些日子一直在侍候王妃的新竹。

流焰站在殿外,垂著眼簾不敢去看寢宮裏麵的一切。直到緋色的衣袍出現在他眼前,才恭恭敬敬道:“殿下,子虛公子在等您。”

鳳九幽神色慵懶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也懶懶地:“讓人守在這裏,沒有本殿下的允許,今日不許她踏出寢宮半步。”

流焰忙點頭,然後跟著殿下出了寢宮。

在離開寢宮時,看到從寢宮裏間出來的玲瓏,將殿下的話重複了一遍。確定玲瓏明白之後,才快速追上殿下的腳步,與子虛公子一道向書房的方向而去。

書房內,鳳九幽斜靠在軟榻上,唇角微微勾起,嘴角噙著一絲慵懶的笑:“這麼急,莫不是東宮按耐不住了?”

子虛自覺地在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麵帶笑容,他來的雖然比較急,不過卻是好消息。

“上次的事情已經查明,太子知道您才是皇上選中的繼承人一事,乃是南郡王世子鳳長兮命人放出去的消息。”

鳳九幽眯了眯眼,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把玩著用肩頭散落下來宛如錦緞的黑發:“果真是他。”

子虛抿了抿唇道:“王……木小姐尚且是木小姐時,與鳳長兮來往最是頻繁。兩人看上去,似乎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這話一出,子虛察覺到不過一瞬間,整個書房的氣氛猛然降低。

眉心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中稍稍歎了口氣,殿下這占有欲,也太強了些。

不過嘴上,子虛忙道:“殿下,子虛所說乃是事實,憑著之前木小姐與鳳長兮之間的來往,鳳長兮在很早以前,應該就已經知道木小姐就是輕音。”

鳳九幽麵色雖然陰沉了不少,倒是沒有發作。望著子虛並不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頂著殿下銳利的眸光,子虛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木小姐兩次離開景陵城而沒有被人發現,都是鳳長兮在背後替她遮掩。”

“第一次她去環城,鳳長兮攔住前去乾鳳繡莊的憐兒。第二次她去撩城的時候,憐兒直接被她送到了世子府。”紅唇微微勾起,鳳九幽的聲音慵懶好聽,卻帶著殺氣。

子虛點頭:“正是,如果不是因為鳳長兮已經知道輕音的底細,輕音絕對不會將憐兒送到世子府去。”

鳳九幽幽幽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冷漠和殘酷之色:“那會兒隻有送到世子府,有鳳長兮罩著,即便她東窗事發,鳳長兮也能保住憐兒那一條命。”

子虛再次點頭,恭敬地道:“而今天太子殿下忽然知道殿下您才是皇上選中的皇位繼承人,必定是鳳長兮。”

頓了頓,子虛繼續道:“隻有輕音知道您深藏不漏,也隻有輕音知道,您手中擁有調遣皇宮大內暗衛的實權。而與輕音來往最為密切的人,恰恰是鳳長兮。”

鳳九幽視線落在子虛身上,輕輕“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