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幽勾起紅唇,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怎麼,難道本殿下說的不對嗎?”
這一次所有黑衣人都有準備,沒有任何人敢分心去注意九殿下的話。
鳳九幽懶洋洋地撫了撫不帶絲毫血跡的袍子,尚未有所動作,所有黑衣人齊齊向床榻那邊躍去。
眼底的殺氣陡然瘋漲,鳳九幽咬了咬牙齒:“好本事!”
一陣冷風從外麵灌了進來,寢宮內忽然之間一片混亂。於大夫專心致誌地替王妃紮針,額頭卻有汗珠不停地落下來。
等到他手中的銀針紮完,發現四周一片寂靜。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眼底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轉眼眼底又變得波瀾不驚起來。
摸了摸下巴上三兩根胡須,聲音中透著疲憊:“殿下,以後若是這樣的場景,勞煩殿下將王妃移駕直於某的小竹園。”
寢宮內除了桌椅窗戶變得破敗不堪,紗簾什麼的,幾乎完好無損。黑衣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還有一名黑衣人尚且在微微xi。
鳳九幽抬步走到那名黑衣人麵前,用金絲線繡成的馬靴抬起他的下巴:“說,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眼底露出冰冷的光,麵臨死亡沒有絲毫恐懼之色。
鳳九幽幽幽一笑,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鳳九幽懶懶道:“子虛,傳本殿下的話,好好照顧軍營中黃大人手下徐曾一家人。”
子虛含笑從外麵走了進來,笑眯眯地道:“已經讓人去請了,相信他們的日子,會過的很好。”
最後那句“會過的很好”,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話中的意思。
黑衣人冷漠的雙眸中陡然迸發出驚恐的光,張了張嘴用微弱的聲音說:“不,不要九殿下。”
鳳九幽眼底露出嫌惡的神色,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曾冷冷道:“本殿下給過你們機會,可是你們……不懂的珍惜!”
話一說完,鳳九幽的叫落在黑衣人的脖頸處,一點點加重力道。腳下黑衣人口中的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口中低低求饒著什麼,但是慢慢地,再也什麼都聽不到了。
於大夫背過身去,幽幽歎息:“何必呢?”
鳳九幽的視線從於大夫的身上停了會兒,似乎剛才用腳踩死人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臉上綻放著嫵媚妖嬈的笑容,鳳九幽懶懶道:“是啊,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於大夫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又從那些屍體身上一掃而過,麵上沒有什麼神色:“殿下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如果不知道,怎麼可能連軍營中某個人都清楚,甚至直接用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方才那個徐曾,看模樣和裝扮,看著絕對是別人手中的死士。
死士未必全部沒有家人朋友,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疏遠那些親人。這個徐曾他記得,早些年因為徐大人的一時糊塗貪汙受賄,徐家被滿門抄斬。
不過現在徐曾既然活著,證明了有人在當年徐家貪汙一案中偷梁換柱。而救下徐曾極其家人的條件,就是做那人的死士。
徐曾既然是死士,自然不會畏懼死亡。不過即便是要死,殿下也要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