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九麵色一紅,連忙搖頭:“二當家,您冤枉俺了,不是俺找了的。哎,也不是,啊俺找來的。”
“不是不是,是俺帶上來的,不過二當家,這位姑娘說……”
柴老九的話尚未說完,身後傳來一個溫柔悅耳的嗓音:“二當家倒是好興致,這樣好的天色,確實是個垂釣的好天氣。”
阮綿綿和柴老九同時回頭,看到來人時,都怔在了原地。
阮綿綿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天門寨看到他。
穿著一身白衣,錦衣綾羅配著一枚玲瓏剔透的玉佩。皮膚白皙如雪,在陽光下望去,透著淡淡的病態的蒼白。
陽光下,樹林中,樹葉細細碎碎,陽光斑斑點點,他站在那裏,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做,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阮綿綿微微失神,又快速緩過神來。眨了眨眼,想要打招呼說聲,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隻是想著輕音已死,阮綿綿也不在了。現在的她,是梧愛。
梧愛不會認識岑府少爺。
所以,垂下眼簾,阮綿綿輕輕點頭,微微一笑,當做是打招呼。
而旁邊的柴老九則是愣愣地看著岑攬月,臉上的驚訝和震撼毫不掩飾,分明緩不過神來。
許行已經放下魚竿直接走了過來,看著這邊的三人笑道:“我剛在和柴老九說今日我們寨子來了貴客,沒有想到,你就出來了。”
攬月微微一笑,視線從阮綿綿帶著麵紗的臉上移開,聲音清潤如水:“二當家說笑了。”
許行的視線從阮綿綿身上一掃而過,伸手怕了一把呆愣的柴老九:“柴老九,回神了。”
柴老九一愣,麵上盡是尷尬之色,連連道歉:“對……對不起這位貴客,俺……俺沒有看到您這樣好看的人兒,所以……”
許行拍了拍有些結結巴巴的柴老九:“好了,你就算不說,大家都理解的。”
說著,許行有些感歎道:“我們這天門寨啊,居然出了你這麼個二愣子,倒也是福氣。”
阮綿綿垂眸,眼底卻帶著一絲光芒。這許行,果然還是亦如五年前那般通透。不用說,隻是看一眼,似乎很多事情,都能明白。
柴老九自然是不明白許行話中有話的,麵頰漲成了豬肝色,呐呐道:“二當家,俺……哎,俺想起來了,俺帶著這位姑娘上來,是要說大事來的。”
淡定的阮綿綿也有些忍不住笑了,抿了抿唇看向許行,見許行也看著她。
“我姓梧。”阮綿綿淡淡道。
許行笑著點頭:“多謝梧小姐出手相救。”
阮綿綿微微一笑,眼底卻是淡然清冷的:“鷹四哥已死,二當家可還會感謝我?”
許行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好半響,才低低歎了口氣:“五年前他本該是死了的。多活了五年,還是沒有改變。”
“多行不義必自斃。”許行說完望著阮綿綿道:“梧小姐遠道而來,裏麵請。”
說著,許行又看向旁邊望著阮綿綿微微出神的攬月,眼底劃過一道光芒,含笑道:“岑公子,請!”
對上阮綿綿視線刹那的瞬間,攬月眼底劃過一絲尷尬之色,微微一笑,聲音溫柔悅耳:“梧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