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若是參與朝堂之事,便是不孝。”微微一笑,攬月道:“違逆祖宗規矩的不孝之人,相信朝廷絕對不會用如此之人。”
自古百善孝為先,連孝順都可以不顧,還指望著參與朝堂之事後,忠心耿耿替朝廷辦事?
眼底劃過一絲厲色,鳳君熙皮笑肉不笑地道:“百善孝為先,可是攬月可知,自古忠孝難兩全。”
意思是,既然是忠孝難兩全的事,而且他說了是忠,自然是將攬月拉做了自己人這邊。這樣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
隻要攬月點頭,那麼將來他榮登大寶,自然會將他攬月當做自己人,當做朝廷的功臣厚待之。
攬月笑著回道:“是啊,自古忠孝難兩全,岑府的祖宗們,在很早的時候已經做出了選擇。攬月的選擇,亦是如此。”
鳳君熙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攬月這樣說,是真的不打算與他站在同一戰線?
不是盟友,自然就是敵人。
殺意從眼底一閃而過,鳳君熙麵上染上了些許陰沉。
攬月似乎絲毫沒有察覺,笑著道:“岑府不參與朝堂之事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就與接濟貧苦百姓一樣。”
言下之意,岑府不會參與朝堂之事,可是倘若百姓有需要,他們自然會出手相幫。
鳳君熙聽著,視線陰鬱地落在攬月臉上。看著他明亮的眼睛,沒有半分惶恐不安之色,眉頭蹙了起來。
忽然,眼底劃過一絲亮光,鳳君熙扯了扯嘴角溫和地道:“可是邊塞國之事,岑府卻出手相助,安排糧草,又是何意?”
攬月溫和地道:“邊塞國乃是敵國,岑府雖然不參與朝堂之事,可是保家衛國,自然人人有責。”
鳳君熙有些摸不準攬月的意思,笑了笑道:“那倘若那邊塞國並非是敵國呢?”
攬月執著酒杯笑了笑:“王爺說笑了,邊塞國怎會不是敵國呢?”
不等鳳君熙開口,攬月笑道:“倘若不是敵國,如何相爭,如攬月何幹?”
聽到這裏,鳳君熙原本憤怒的心情陡然大好。雖然沒有讓岑府站在自己這邊,可是攬月剛才的話,也表明了立場。
岑府的立場,兩不相幫!
既然兩不相幫,這裏又是洛桑城,在生意上,他自然會想法子從攬月那邊弄銀子過來。
見那邊侍衛都回到了原位,鳳君熙笑了笑,與攬月又說了幾句,帶著侍衛離開了院落。
思音從外麵跑了進來:“少爺,剛才洛桑王的人去了後院,幾乎挨個挨個的搜查。不過梧小姐他們沒有過去,而是直接去了別處。”
麵上帶起一絲疑惑,攬月看了思音一眼,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天字號無須。
見無須冷著一張臉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剛才天字號說的話,應該是天字號無須那邊做了手腳吧。
微微一笑,攬月的聲音雖然溫和,但是不容忽視:“將外麵的暗衛都調回來,好好守著這裏。尤其是小姐那邊,一定不能出半點兒岔子。”
思音連忙點頭,想著昨晚忽然有歹人闖了進來,少爺今日一早出去查探消息,尚未回來王爺那邊就來了人,一定有問題。
這院子的禁戒,不用少爺說,他也一定會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