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方紫薇和稚兒送到冷宮,等禦醫看過之後,蓉玉才帶著人離開。
回到九幽宮,已經是晌午時分。
蓉玉等了一會兒,等到娘娘摟著太子睡著了以後才過去跟皇上稟告先關事宜。
鳳九幽聽完微微頷首,邪魅的桃花眼中泛出妖邪的光芒,眼角的餘光看到,蓉玉嚇了一跳。
“找人暗中護著,她還不能死!”
蓉玉點頭,想了想,恭敬地道:“青妃那邊,定會對皇後不利。”
妖邪之光慢慢溶成絲絲邪魅的冰寒光芒,帶著嗜血的妖嬈嫵媚,鳳九幽勾起紅唇懶懶道:“是呀,她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蓉玉一頓,想要說什麼,那邊皇上已經懶懶道:“那就製造時機,讓她好好變本加厲。”
呼吸一窒,蓉玉脊背發涼。看來她不用擔心皇後這邊了,而是應該要好好替青妃擔心。
揮退了蓉玉,鳳九幽坐在寢殿的軟榻上沒有動。眼底盡是邪肆妖魅的光芒,唇角噙著雍容華麗的淺笑。
流焰從外麵進來,瞧了皇上一眼,又看看紗帳之後,非常明智的沒有說話。
鳳九幽看了他一眼,眼角的餘光落在紗簾之後的嬌小身影上。眼底的光芒在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淡淡道:“去書房說!”
九幽宮的書房內,流焰神色恭敬道:“皇上,南疆傳來消息,原本生長蝕心草的地方,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俊美無雙的臉上神色猛然一頓,眼底劃出道道厲芒射向流焰:“你說什麼?”
流焰後背發涼,忍著想要跪下的衝動恭敬道:“天字號飛鴿傳書,南疆蝕心草已經絕跡。”
南疆蝕心草已經絕跡?
眼底的光芒一瞬間變得陰森起來,渾身迸發出森冷的殺氣,鳳九幽一字一定道:“確定是天字號飛鴿傳書?”
流焰點頭,額頭冷汗直冒:“是的,上麵還沾著血跡,似乎情況不太好。”
說著,流焰將天字號飛鴿傳書過來的小紙條遞給皇上,小心翼翼地候著。心,卻在這一刻,變得格外不安。
蝕心草已經絕跡,娘娘豈不是……
隻要想到娘娘再無藥可醫,想著娘娘不再,皇上……該會是怎樣的暴怒……
或許,暴怒遠遠不夠形容皇上。介時,皇上盛怒之下一定會讓整個西流國替娘娘陪葬。
鳳天王朝與西流國,或許有望安好。可是若是娘娘這邊出了事,那便是血流成河的局麵。
喜嬈公主被囚,皇後體內的毒卻隻能延續一年的時間。若是一年過後再找不到蝕心草,也藥石無醫。
沒有人知道那會兒在藥王穀皇上與西流國王達成了怎樣的協議,可是蝕心草的絕跡,一定是西流國搗的鬼。
當時皇上惦念著娘娘的身子,自然是處於下風。可是喜嬈公主也中了絕殺的毒,若無解藥,一樣必死無疑。
為何到了這個當口,西流國還要毀了蝕心草?難道當真不顧喜嬈公主的死活?
情報中稱,喜嬈公主雖非西流國王嫡親的妹妹,卻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唯一得西流國王寵愛的妹妹。
難道,所有的消息,都是假象?
身子微微一顫,流焰不敢置信。
他們的情報組織向來很準確,何況是敵國的消息,從無差錯。即便有差錯,也不會出現這樣大的過錯。
“皇上……”聲音有些顫抖。
鳳九幽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沉靜,妖嬈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絲絲淺笑,可是那淺笑瞧著,怎麼看怎麼懾人。
桃花眼微微眯起,鳳九幽淡淡道:“飛鴿傳書給南郡王與平南王,就說邊境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