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很想對二姐特殊些的,但是想著阮蓉蓉在,還算了。
她不說話,身子有些虛的緊。阮蓉蓉和阮青青也不好怎麼開口,因為剛才都說了會兒,但是聽皇後的口氣,雖然溫和淡雅,可是似乎不願多說。
這樣的情況可是急壞了阮蓉蓉,她還想著從皇後這裏打聽點兒消息,看看能否與岑府攀上關係。
夫君在洛桑城與岑府少爺攬月有過來往,而且關係不一般,她試著用那樣的事情去找話題,可是皇後神色淡淡,聲音淡淡,聽不出來歡喜,也聽不出來不歡喜。
所有的問題和話語拋出去後,像是落在軟綿綿的,拋拋的棉花上,沒有任何效果。
阮青青也察覺到這位皇後不一般,會和她與大姐說些體己話,不過說話的神態聲音,淡雅中透著一抹慵懶,看著平易近人,其實最難接近。
夫君沒有讓她打探這位皇後的虛實,禮物送到了,她也就作罷,不想招惹是非。
不過看大姐的樣子,似乎很想與皇後進一步深聊。但是皇後的神色,阮青青看了旁邊的婢女一眼。
新竹正擔心地看著皇後,心裏在計算著時間。皇後的身子比以往更弱,現在能這樣端端正正地坐在這裏,已經很費力了。
正當新竹擔心時,外麵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
阮蓉蓉和阮青青連忙起身跪了下去,那邊新竹也快速跪了下去。先是看到一抹黑色呼啦一下跑了進來,阮青青嚇了一跳,卻不敢亂動。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龍頭步履靴從身邊走過,大步張揚的姿態,沒有半分停留,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她們。
發束帝王身份的九龍冠,卻沒有穿明黃的龍袍,而是身著緋色寬錦袍,腰圍白璧玲瓏帶,雌雄莫辯的容顏上,帶著一抹雍容而慵懶的淺笑,就這麼意態悠閑,帶著幾分邪魅地足踏紅雲而來。
“今個兒怎麼穿得這麼正式了?不是說了,你身子不好,能躺著就不要坐著,能坐著就不要站著嗎?”
鳳九幽一邊說,一邊嫻熟地將坐在主位上的阮綿綿摟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臉上盡是寵溺關切。
麵頰微紅,不過也熟悉了鳳九幽這樣的寵愛方式,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兩位皇子妃過來了,我與她們說說話。”
也懶得去看那邊跪著的兩名穿著宮裝的女子,鳳九幽寵溺的聲音有些責備:“好端端地穿這麼多作甚,也不嫌熱的慌?”
旁邊的新竹一聽,連忙惶恐地回道:“皇上,是奴婢的錯。”
“九幽……”
阮綿綿瞪了鳳九幽一眼,想著你不在這裏含沙射影擠兌那兩位不行嗎?到底那邊還有一位是她二姐呢。
瞧著她帶著麵紗的臉上那雙含笑含俏的眸子,鳳九幽心底一軟,聲音越發寵溺,甚至用鼻尖隔著麵紗觸碰她的鼻尖:“知道了知道了,她是你的婢女,我說不得。”
嘴角抽搐,阮綿綿又瞪了鳳九幽一眼:你不嫌肉麻嗎?
鳳九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裏是朕的地盤,朕想要怎樣,自然就能怎樣。再說了,她是他妻子,與妻子咬咬耳朵說說情話,再正常不過。
跪在地上的新竹身子一顫,若是仔細看,能看到她嘴角在不停地抽啊抽。
這皇上……
這現在的情況……
這不是故意讓跪在地上的兩名皇子妃羨慕嫉妒麼?
可是那是皇子妃呀,又不是青妃和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