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公子含笑開口:“君小姐哪裏話,今日我們能夠見得君小姐,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哪裏敢讓君小姐賠不是。”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對著君音輕輕一舉,仰頭喝了下去。
君音眼底帶著絲絲笑意,端起麵前的茶杯,抬起寬大的水雲繡,遮住了茶杯,輕輕仰頭,掀開麵紗,抿了抿。
眾位看著她喝茶的姿態,優雅,自然,舒適,輕靈,不覺眼睛又亮了幾分。
眾位公子想,如今這樣的君音,這樣的品性,知書達理,又懂禮節,主要還是君家唯一的女兒。
這樣的女子娶回去,雖然不待看,可是前程似錦啊。
何況這會兒君小姐還帶著麵紗,指不定麵紗下麵那張臉,也已經有了什麼變化呢。
據說這次君小姐是傷到了頭部,臉頰若是也受了傷,又是宮中禦醫診治,臉上的坑坑窪窪治好了,說不定也能看下去呢。
抱著各種心態,還是沒有人離開,反而,看向君音的視線,越發灼熱。
眾人中有公子還是想要確定一下,畢竟這次來都是前來求娶,該了解的還是要當麵了解一下比較好。
“方才聽聞家丁說,小姐因為裙衫上沾了墨汁,在房中補救,說是在裙衫上作畫。不知我們大夥兒是否有幸,可以一觀君小姐大作?”
說話的是一位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家三公子。
前來雖然是逼不得已,若是真的能與君家聯姻,那麼莫家的勢力,豈不是更好?
何況君家就這麼一個女兒,等到君家老爺百年之後,君家所有的財產,都是君音所有。
而他們莫家的兒子去了君家的女兒,君家的財產,自然也就落到他們莫家的頭上。
同時,還避免了君家老爺將君音送進宮,與他們莫家爭奪王後。如此兩全其美之策,哪怕對方是個醜女,他們自然也是會盡力求娶的。
何況聽聞這君小姐如今又是能撫琴,又是能在裙衫上作畫,自然是極其高興的。
為了看看究竟,莫家三少爺站了出來問。
君音微微一笑,望著眾位公子道:“作畫本就是給大家分享的,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眼底劃過一絲狡黠之色,君音聲音軟軟,帶著擔憂:“可是君音擔心,眾位公子看了君音的畫後,覺得不好,難以入目,到時候想要離開,可怎麼辦?”
眾位公子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君家小姐居然會這麼說?
看來,這位君家小姐對自己的作畫水平,到不是很有信心。從來不曾聽說君家小姐作畫,今日既然敢作畫,還是在裙衫上,想必也是不會太差的。
難以入目?怎會?
若是難以入目,君家小姐估計也不好意思帶到這裏來獻醜。
她都敢帶過來,他們有什麼不敢看的?
莫家三少爺是哥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兒,而且又是書香世家,對畫是極感興趣的。
“怎會?”莫三少微微一笑,清俊的臉上露出柔和:“不管眾位仁兄是否離開,我莫三少絕對不會離開。”
一定要博得君音好感,後麵與程家人爭奪時,才能有更多的勝算。
可憐的莫三少不知道,一個人說話,尤其是在君家小姐麵前,說話一定不要說的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