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們那是在詆毀您啊。”喜兒很生氣,小臉氣得通紅。
低低一笑,阮綿綿柔聲問喜兒:“世人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我當如何處之?”
喜兒狠狠咬牙,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自然是抓之、問之、打之、恨之、廢之,讓其對小姐敬而遠之!”
輕輕搖了搖頭,阮綿綿道:“這樣也是好辦法,不過目前本小姐覺得不好。應該換一種方法。”
喜兒越發不解了,以前有人辱罵小姐,小姐不會罵回去,可是一定會暗中讓人給那人狠狠教訓一頓的。
細長的睫毛宛如兩隻輕盈靜歇的蝴蝶,覆在眼瞼上。勾起唇角,阮綿綿懶懶道:“隻要忍他、避他、由他、耐他、不用理他,時日久之,你且看他。”
喜兒有些震驚地看著自己小姐,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阮綿綿閉目養神笑著打趣:“喜兒,有沒有發現,我與你從前服侍的小姐,有很大的不同。”
喜兒想也不想就借口:“何止很大的不同,簡直就是兩個人。”
阮綿綿抿嘴輕笑:“是啊,就是兩個人。”
喜兒一愣,眨了眨眼望著自家小姐,連忙伸手過去,手貼著自家小姐的額頭:“小姐,您是不是昨夜著涼了,這會兒在發燒,說胡話呢?”
阮綿綿笑著拉開喜兒的手,柔聲道:“騙你呢,本小姐這會兒清醒的緊。好了喜兒,不用去在意她們,都是些吃飽了沒事做的人,與她們說,累的是自己。”
喜兒咬咬牙,還想說什麼,可是見自家小姐似乎一直都沒有太過眼皮,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
小姐,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在乎,那天晚上小姐就不會故意將衣衫弄成那樣,讓那些公子笑話她的作畫水平。
若是真的在乎,小姐也不會故意在臉上抹了胭脂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再去惡心那些公子們。
到了目的的,喜兒扶著她下了馬車。
門庭若市的錦繡樓,是莫月城最大的酒樓。不過這會兒瞧見君家小姐的馬車到了這邊,那些男子紛紛避讓之。
那些坐在酒樓裏正在用餐的客人,旁邊候著的隨從瞧著樓下君家小姐從馬車裏下來,連忙對自家公子道:“公子,不好了,君家小姐來了。”
公子們齊齊變色,連忙認了筷子,帶著隨從小廝,連忙起身就走。也不敢從大門而出,而是下了樓,直奔後院。
錦繡樓內驚起一片駭浪,大街上有輛華貴的馬車,徐徐而來,在錦繡樓前,緩緩停了下來。
那些從後門跑出正準備離開的公子們瞧著那輛馬車,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居然,是莫家的啊。
看那馬車的華貴精美,加之他們之前所聞所見,自然猜到了馬車中的人是誰。
莫家的莫紫雲小姐,莫月城公認的才女,去年除夕晚宴上,得到了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的誇獎。
不僅才華橫溢,而且姿容絕色。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天,竟然瞧見了莫家小姐的馬車到了這錦繡樓前,他們哪裏還有離開之理?
莫三少停了下來,他身邊的隨從有些擔心:“三少爺,君家小姐也在那邊呢,您……”
想著那天他們那些公子幾乎都是被扒光了才從君府離開,隨從不得不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