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去柴房小暗格再拿藥時,男子會給她敷一些外用的藥,讓臉上的皮脫落。如此反複,她的麵頰一點點好了起來。
訓練依舊不休,她的身手越來越靈活,前十日幾乎接不上魔煞一招。等到二十日時,已經能從他手下逃生,甚至偶爾還能有點兒小反擊。
按照習武之人的本能,她是輕音時習武,在魔煞越來越殘酷的逼迫下,運用從前的一些招式,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內力一點點提高,被魔煞踢飛的幾次越來越少,而對周邊的觀察也越來越靈敏。知道每次魔煞訓練她時,喜賾都在遠處看著,心底越發肯定喜賾的用意。
注意到喜賾看到她偶爾使出之前的武功時嘴角的淺笑,阮綿綿知道自己對了。
像是近身攻擊,也就是他被魔煞當沙包一樣打的日子,等到近身搏擊差不多後,便是各種暗殺和偷襲。等到二十多日了,魔煞開始教她飛鏢。
不是讓她拿著飛鏢去射木樁,而是將她關在一間黑屋子裏麵,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時不時會有飛鏢向她射來。
最初兩天她身上又開始填新傷。對於暗器飛鏢這一項,魔煞的功夫遠在她之下。若不是為了不讓喜賾起疑心,在黑屋子裏,她完全可以用銀針直接殺了魔煞。
如今兩人的武功旗鼓相當,不過比起內力來,她還是遠遠比不上魔煞。
這日醒來,喜兒急急忙忙從外麵跑進來:“小姐小姐,宮裏來人了。”
阮綿綿眯了眯眼問:“怎麼說?”
喜兒忙道:“自然是讓小姐進宮啊,據說宮裏來了貴客,與生意有關,王吩咐下來,讓老爺帶著小姐您進宮去呢。”
見小姐尚未起身,喜兒急急道:“哎喲,小姐,快起來吧,宮裏的人在外麵候著呢,老爺讓奴婢過來,服侍您梳洗後,趕緊過去。”
宮裏來了貴客,還是生意上的?
阮綿綿左思右想想不到是誰,見喜兒神色焦急,笑了笑柔聲道:“別著急,本小姐這不是起來了嗎?”
喜兒見小姐起身,連忙招呼侯在外麵的丫環們進來,梳妝淨臉更衣,一切準備完畢後,阮綿綿慢條斯理喝了一碗蓮子羹,這才帶著急得額頭冒汗的喜兒出門。
君家老爺瞧著寶貝兒疙瘩來了,連忙道:“音音啊,來了。睡得好不好?吃了沒?”
阮綿綿掀了掀嘴皮:“有人饒人清夢,這會兒還有些困倦。”
君家老爺麵色變了變,狠狠瞪了喜兒一眼。喜兒又是無辜又是委屈,明明是老爺讓她去將小姐叫起來的。
侯在一旁的小公公道:“奴才見過君小姐。”
阮綿綿瞥了他一眼:“我沒見過你。”
喜賾的人,不用給任何麵子。她不待見,別想著她會和顏悅色跟他們說話。
小公公微微一愣,也是個精靈通透的人兒,估摸著自己擾了君小姐的夢,視線落到君家老爺身上:“君老爺,時辰不早了,小姐也到了,該出發了。”
君家老爺溫和地笑著,寵溺地對寶貝兒疙瘩道:“音音,走吧,隨爹爹進宮去見見貴客。”
阮綿綿輕輕“恩”了聲,出了君府。外麵早有馬車候著,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