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直接向旁邊退開幾步,退出喜賾的範圍,冷冷凝視著他。
望著滿臉警惕的阮綿綿,喜賾幽幽笑道:“看來君小姐的酒量,漸長呢。”
阮綿綿抿著唇,眼角的餘光快速打量著他。外麵是大門,他麵對著大門而立,居然沒有看到他從哪裏進來的。
“臣女參見王,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膝蓋一彎,阮綿綿直接向地麵跪了下去。
她的膝蓋才稍稍彎成了一個弧度,尚未落到地麵上,麵前明黃色的衣袖一揮,三步開外的喜賾已經近在眼前。
同時,扶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強勢地扶了起來。
快速站起,阮綿綿連忙後退兩步,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喜賾微微用力,她整個人直接向他懷裏跌去。
阮綿綿氣急,一腳踢向喜賾的小腿。耳邊傳來一聲冷笑,喜賾扣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整個人連著轉了三圈。
她本就因為喝酒頭暈,這三圈一轉,幾乎將天看做地,將地當昨天。狠狠咬唇,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腰肢一轉,掙脫喜賾的徑直,不必不讓,直接襲向喜賾的脖頸:“王是在考驗臣女的武功進展如何?”
他的麵頰光潔如玉,帶著明明滅滅難以捉摸的笑容。一雙帶著綠意的眸子宛如潛伏在原野的蒼狼,看到了心意的獵物,蓄勢待發,隻待一口將那獵物吞下。
“還不到時候!”喜賾笑得輕鬆愜意,眼底的光芒肆意,望著阮綿綿因為剛才一拉一扯間,被他扯開的衣領,看著裏麵露出的放著青紫色的肌膚。
像是沒有看到喜賾放肆的目光,一邊清雅自然地整理衣衫,阮綿綿冷冷地斜睨著他:“那王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阮綿綿的冷靜,喜賾倒是有幾分意外。他心底一直存著疑惑,國師說百分之百不會有問題,他還是要親自證實一下。
那天她在大雨中追著那輛馬車,分明是知道那輛馬車中的人是誰。而那輛馬車他們的人追過去看,並不是鳳九幽的馬車。
鳳九幽風流不羈,一向驕傲,哪怕是到了西流國,也絕對不會用那麼素淨的馬車代步。
隻是凡事總有萬一,跟過去的人回來報,那是河西聚寶堂珠玉店家公子的馬車。
不是鳳九幽的馬車,她為何那麼去追?難道是因為那藥力消退,她開始緩緩記起嗎?
一次有一次的試探,直到今日在玉華殿,他讓她去給鳳九幽敬酒。從她看到鳳九幽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喝完那杯酒,沒有半點兒異常。
“那不是一般的酒,你酒量如此,走不出聽風閣。”喜賾打住思緒,陰柔的臉上露出幾分深沉的笑。
阮綿綿哼道:“王沒有讓臣女試過,怎會知道臣女走不出聽風閣?”
聽風閣是比較大,可是這會兒她尚且清醒。若是清醒的時候不離開,介時暈了過去,不知道會如何。
喜賾眼底劃過一絲讚賞之色,笑容邪氣中透著一抹戲謔:“那你可以試試。”
看了阮綿綿一眼,意味深長的笑容中透著細細風流姿態:“君小姐若是走不出去,日後便一直留在這聽風閣中,如何?”
眉心猛然一緊,她腳下的步子微微虛軟,卻堅定地立在那裏:“若臣女走了出去,王是否以後都不會打擾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