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跟彩鏈其上或串或鑲或嵌著許多珍寶奇物華美耀眼之及,外罩紫黑鑲金邊略攙雜乳白色線條錦袍將裏裙之華掩。
而她的腰肢,纖腰盈盈,不足一握上。腰帶上麵係一斕彩錦緞中嵌精美翡翠,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著淡紫色的花色,左中指帶一戒指不知何物所製非奢華卻十分耐看。
皓腕佩一單隻精美嵌金邊刻祥雲紫瑞,右腕上帶著覆背手漣係於無名指上。雙足穿著淡藍淺白色牡丹鏽花鞋。
真正的輕音,向來穿著極其簡單,不喜佩戴各種是珠玉首飾。這會兒聽著他的話,回轉俏顏,沒有任何脂粉點綴的容顏,清麗撩人。
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宛如黑耀石般的眼眸中,盡是欣喜和羞澀。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豔誘人犯罪,雙耳環佩玎玲做響如簾般閃發熒熒潤芒。
那如霧如紗的發絲,輕挽斜墜著的瀲鏵發稽,其上斜插著一支精巧垂束華簪,中部皆別有蝴蝶琉璃等珠寶手飾。
下麵有一排精致巧妙的細致華美垂簾,整人舉止間閃現動態奢華的嫵媚之美,那樣清麗脫俗的女子,如此嬌羞之色,更添獨特韻味,恍若傾國傾城,宛如絕代佳人。
喜賾有那麼一時失神,阮綿綿則是看著他微微失神的神色,麵頰又飛起絲絲紅霞。
含羞帶怯地望了他一眼,嬌羞地垂頭:“王請準備上朝,君音告辭!”
她走的極快,連帶著脖頸都是紅紅的。從喜賾麵前劃過,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羞紅的麵孔和粉嫩染著桃花色的耳垂上。
鬱結的心情一掃而空,看著那抹像是兔子一樣跑出他寢宮的君音,喜賾緩緩勾起唇角。
“若你真的不記得輕音的所有記憶,不如好好留下來!”
走得極快的阮綿綿,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寢宮。
一出寢宮,便直接迎上了侯在外麵的家財和惴惴不安來回走動的“喜兒”。瞧見她出來,“喜兒”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小姐!”
家財顧不得這邊恭送君家小姐,因為時辰不早了,幹爹臉上在流血,今天侍候王更衣的事情,便落到了他這邊。
示意宮女們進去,家財看了一眼那邊遠去的兩抹背影,快速收回了視線。
阮綿綿幾乎是被鳳九幽一直擰著丟上了馬車,不過除了目力極好的人,如無須外,估計很少有人看得出來。
一路上他借著喜兒的身份不停地問她各種問題掩人耳目,實則牽著她的小手,又是撫手背,又是摟抱之類的。
若不是他這會兒扮作的是喜兒,阮綿綿真心不能接受。
到了馬車上,她尚未坐穩,鳳九幽便直接將她摟進了懷裏:“梧愛。”
阮綿綿連忙澄清:“我保證,沒有讓他碰到我一根手指頭。”
鳳九幽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吻,聲音微微沙啞:“我知道。”
阮綿綿蹙眉,知道她從寢宮出來,他居然那番作為。哪怕是演戲,也有些過了吧。
鳳九幽摟著她,讓她整個人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裏:“知道你方才那些動作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女人可以打扮一番進宮,是對別的男人表明愛意……”鳳九幽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帶著幾分不滿。
阮綿綿麵頰一紅,天知道剛才在寢宮中對喜賾“表明心意”的時候,她身上起了多少雞皮疙瘩。
先是一愣,隨即阮綿綿抬頭,輕輕在他唇角上落下一吻:“那是演戲,隻是演戲。而且說那些話的,不是我,是……是君音。”
鳳九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盯著她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眸,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模樣。
瞧著他這樣的笑意,阮綿綿頭皮有些發麻:“今天的事情,我們可是商議好的。”
“本來可以直接讓我去的。”鳳九幽忽然覺得,白天點頭同意她的注意,是給自己找難受。
這會兒,竟然開始後悔。
她極少這樣打扮自己,因為即便不打扮,她便已經明豔動人到讓人移不開眼,宛如絕代佳人。而稍微一打扮,那飄渺的裙擺似乎像是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女。
讓他有種,似乎要專注地感覺。
視線一點點落到她粉嫩的唇瓣上,再一點點沿著她白皙如玉的脖頸,一點點滲入衣襟。
阮綿綿被他那樣的目光瞧得麵頰又紅了幾分,這會兒倒是真的臉紅,而不是剛才在麵對喜賾時的演戲。
“九幽!”低低的,嬌嗔的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那樣嬌羞欲語還休的小模樣,鳳九幽哪有不動情之理?
摟著她腰肢的手,在這一瞬間加重了力道。阮綿綿一驚,整個人直接被他緊緊地摟在了懷中,他溫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