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兮望著那個被踹飛的侍衛搖了搖頭,也沒有看到他怎麼動,人影已經離喜江寒三步之外。
眼底寒光一閃,陰氣更盛:“你沒有中藥?”
望著喜江寒錯愕而又陰沉的麵孔,鳳長兮抬抬胳膊,舒緩舒緩四肢:“中藥的人這會兒都被你侍衛抬到某個林子裏埋了。”
喜江寒神色一頓,被他踢飛的剛爬起來的侍衛一愣,連忙翻身跪了起來:“小王爺,勤二子今天早上死了!”
麵色已經染上了一層寒霜,寒霜中盡是陰氣:“死了?”
“是……是的,小王爺,是是縱欲過度,精盡而亡!”侍衛連忙找借口。
喜江寒的麵色,稍微好看了那麼一些。不過想著一男人直接做到精盡而亡,眼底劃過一絲不恥。
沒用的東西,上個女人都能被女人弄的精盡而亡。
忽然想起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鳳長兮知道這一切。喜江寒不笨,腦子一轉,便明白過來。
“是你動的手腳!”這一次,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鳳長兮含笑望著他:“那樣的酒囊飯袋留在小王爺身邊,實在隻會浪費糧食。長兮所做,舉手之勞罷了,小王爺不用感激。”
喜江寒氣得麵色煞黑,額頭青筋凸起:“來人,將他給本王抓起來!”
鳳長兮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道:“長兮已經在小王爺的地盤上,小王爺難道還怕長兮跑了不成?”
喜江寒眼神陰狠地盯著一直淺笑的鳳長兮,他剛才衝過去的那一瞬間,分明是能夠抓到鳳長兮的。
可是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已經到了散步開外的窗邊。
這樣的人,這樣的身手,還能在他不知不覺間在他身上和他屬下身上做手腳,這樣的人,不用鐵鏈銬起來,他怎麼安心?
鳳長兮看著喜江寒那陰狠的神色,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似乎他真的隻是被他請來做客的。
溫和地望著陰沉氣得麵容扭曲的喜江寒,鳳長兮溫和地道:“小王爺可知道一句話?”
不等喜江寒回答,也沒有想著等喜江寒回答,鳳長兮優雅地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麼大的動靜將他綁了過來,雖然是他自己跟著過來的,可是想要折磨他,就憑他喜江寒?
關於送他離開,鳳長兮從不認為,憑著喜江寒這種人的腦子,會想到他這會兒已經大禍臨頭?
不知為何,喜江寒心底升起陣陣寒意。他向來極好麵子,鳳長兮在鳳天王朝還算是一個王爺,身份地位在他之上。
可是到了西流國的莫月城,是鳳長兮自己說,他隻是神醫鳳長兮,不要帶著身份。
如今他要對鳳長兮動手,到時候就算是鳳康帝找麻煩,他也可以用那句話去堵他們鳳天王朝的嘴。
父王在邊境與南郡王那一場敗仗,本就讓他們卓王府在西流國的聲望越來越低弱。
這會兒若是對外宣稱他抓到了鳳長兮,甚至將鳳長兮提交給王,自然能讓整個西流國人看看他們卓王府的能力。
看看他,喜江寒的能力。
眼底盡是陰鶩之色,喜江寒陰沉著聲音吼道:“來人,將他給本王拿下!”
退居一邊,喜江寒雙臂抱在胸前,怨恨地看著那個給他下藥的鳳長兮。在送到王宮之前,他一定要好好讓鳳長兮知道,他喜江寒的手段。
可惜他來沒等到好好讓鳳長兮好看,便聽到外麵一聲“王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