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也燦爛一笑,聲音帶著幾許俏皮:“你說的,不會衝破穴道,也會好好休息。”
鳳九幽瞧著她忽然的變化,眼底浮現出絲絲詫異之色。方才還那樣一臉凝重,這眨眼間,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忽然,鳳九幽眼眸一轉,隨即明白過來。
他微微側頭,看向她抬起的另一隻手,發現她不過是狠狠用力按著自己的腿。
鳳九幽倒吸一口涼氣,盯著她笑意盈盈的麵孔:“你竟敢騙我?”
見他神色莫測,阮綿綿也不害怕,還是笑眯眯地看著他,身子緊緊地倚在他身邊,兩人緊緊相貼。
“誰讓你竟然想著要衝破穴道的?”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埋怨。
鳳九幽有些緩不過神來,他哪裏見過這樣子的她。騙了他,居然還這樣堂而皇之地怪他。
瞬間緩過神來的鳳九幽,怔怔地看著緊貼著自己的她,看著她乖巧恬靜地倚在他身邊,剛才那一瞬間升起的怒火和不滿,瞬間消失無蹤。
小東西居然都敢騙他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
她是為了他好,她是擔心他的身體,她並沒有故意將體內的真氣倒流……
“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將體內真氣倒流呢,我還有你,還有小九九,還有很多很多關心我的人,我”
口中的話直接被他封住,輕輕貼著她柔軟嬌嫩的唇瓣,鳳九幽輕輕笑:“知道就好。”
是啊,她怎麼會有那麼傻呢,他又不是重傷的快要死了,她那麼不顧一切。分明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這會兒吻著她粉嫩的唇,將她輕輕摟在懷裏:“如果你變成了冰塊兒,可不要怪我。”
在他答應會好好休息時,她就已經悄悄解開他的穴道。這會兒聽著他認可她這樣貼著他的話,笑著道:“就算變成了冰塊兒,那也是我們兩人。”
兩人,不是一個,兩人,有人作伴,是與他一起,那又如何?
“國師那邊,到底怎麼回事?”方才被打斷了,現在,她還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九幽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卻又舍不得用力,到了後麵,是變成了輕輕啄著:“就那麼回事。”
阮綿綿瞪他:“還不打算告訴我?”
“他武功很奇怪,盡是一些陰毒的武功,內力遠在你之上。”那個怪異的國師,那身陰毒的武功,還有他陰毒的招式,非常陰狠。
阮綿綿問:“你說他重傷了絕命。”
鳳九幽瞥了她一眼:“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阮綿綿堅定地點頭:“絕命和他,是什麼關係?”
鳳九幽笑了笑,是什麼關係?
“絕命有一位孿生兄弟,是他哥哥,叫絕情。”眼底劃過一絲複雜之色,鳳九幽道:“當年絕命被我所救時,已經奄奄一息。”
“下手之人,便是他的孿生哥哥。主要是因為什麼事情,我也並不清楚。”想要退後一些,不想她太冷。
他退一點,她便上前一些,像隻粘人的小貓咪似的,緊緊地巴著他。
鳳九幽有些好笑,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柔聲道:“是真的,所以那天我將那個機會交給了絕命。”
微微一笑,鳳九幽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改變話題,衝外麵懶懶道:“韓風,換人來駕車,你帶人先去行宮。”
駕車的韓風點頭,招呼了一個青衣騎侍衛過來,一邊駕車一邊低聲交代著。然後,那青衣騎過來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