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露出幾分冷色和譏諷來,手中長劍一挑,聲音邪魅低沉:“不是喜歡長劍在身體內攪動嗎?連帶著心髒一起被攪出來的滋味如何?”
然後,那名風的血淋淋的心髒,直接被她從他的胸堂中剜出,射向下一人的麵孔!
從未見過手段如此毒辣之人,國師大人說,或許鳳九幽沒有死,或許也有人冒充鳳九幽,故意布下迷障。
可是如今看到了,不是或許鳳九幽沒死,而是鳳九幽真的沒死。否則,天下間除了那個性子陰晴不定的鳳康帝,能夠在殺人時還會剜心,還能有誰?
長劍宛如水中遊魚在人群中劃過,劍鋒上麵的血跡瞬間消失無蹤。阮綿綿看著依舊亮色驚人的長劍,優雅收回劍鞘。
而那邊,無須還在繼續。
她剜出的心髒,無須直接當做了石子和暗器,射向後麵那些名風的胸口。
沒有人見過那樣狠戾的武功,如果說前麵麵具少年那剜心的行為讓人驚恐血腥,那麼後麵這個黑衣男子的內功,則是強大的可怕。
柔軟的心髒竟然能直接刺入人的血肉之軀,甚至將身體內的心髒,連帶著一起釘在了對麵牆壁上。
“砰砰砰砰”的悶響不斷響起,炎熱的夏日裏,陽光依舊毒辣地烘烤著大地。
街上早已經沒了人群,百姓們見到名風來了,都嚇得關了屋門,哆哆嗦嗦不敢出門。
而被阮綿綿和無須救下的百姓,也早已經連滾帶爬地跑回了自己家中,神色慌張地招呼著男女老少,各種打包各種閃人。
名風們到了鐵田鎮,莫說有高人攔住了他們,可是就算攔住了,那也隻能攔住一時,而攔不住一世。
他們都知道,隻要名風們到了這裏,整個鐵田鎮最後的結果,是一個死鎮,到處都是屍體。
與其在這裏等死,不如趁著名風們被高人們攔住,帶上全家老小和錢財,速速離開,去投奔遠親,再不要回來。
阮綿綿再不用劍,緋色的身影穿梭在名風們中間,眼底是清冷如月的寒意,視線觸及地上已經死了的無辜百姓,對那些名風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長劍龍鳴之後,無須漠然回身,他根本沒有把劍,那些名風們,直接被他的內力所震撼。
而剩下的,見阮綿綿再次出手,他直接退居一旁,開始收拾百姓們的屍體。
那團團的風和影,在名風們中間穿來插去,那風裏四濺開紅紅白白金金銀銀,帶著漫天的斷肢殘臂,伴隨著聲聲不斷地低嗥慘叫,滌蕩開這夏日炎熱煩悶的天氣中。
眨眼間,整個商鋪中,除開那個名風組長,其餘十四人,盡數倒地不起,鮮血流了一地。
她迎風而立,緋色的衣袍依舊燦爛如初,刺眼奪目。那黃金打造而成的麵具,上麵雕刻著精美的龍紋飛甲,栩栩如生。
名風組長看著立在門口的阮綿綿,手中握著的長劍緊了緊。他的臉色,盡是恐懼之色。
甚至他的眼底,還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沒有人能夠這麼快的速度,也沒有人,能像那個黑衣人那樣,居然用心髒將人的心髒從胸腔中打出。
到底是多厲害的內功,竟然到了如此境界。
他們都是名風,是國師手下最為厲害的殺人武器,生命從來都是朝不保夕,誰都不能肯定,下一刻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