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後退兩步,眼看著帝王的掌風即將落到他的麵門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本意是想要阻攔王繼續上山,可是根本攔不住王。想要偷襲王,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樣的事情,活了大半輩子,程將軍也是頭一次遇到。

眼睛一閉,程將軍撤去了所以的抵抗,靜靜等待著死於帝王之手的下場。

“王,手下留情!”氣喘籲籲趕上來的君家老爺連忙跪了下去,同時將程將軍向後一拉,險險避開了王那致命一掌。

喜賾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竟敢阻攔孤?”

低沉的嗓音,夾帶著莫大的憤怒。

君家老爺跪在地上,恭敬地道:“王息怒,程將軍不是故意要偷襲王,是想要帶王回王宮。王,諸位大臣說的不錯,您是萬金之軀,您是我們西流國的國君,一定要保重身體!”

喜賾的視線落到君家老爺身上,那樣的眼神,深沉狠厲,帶著幾分狠辣,眼底的綠芒一閃而過,隱隱約約藏著絲絲殺氣:“君愛卿這是要替程將軍求情?”

君家老爺連忙道:“王,微臣親眼所見,程將軍並沒有刺殺王的意思。還望王,明察!”

喜賾沉沉一笑,笑得冷徹入骨。陰柔的臉上,卻帶著幾分狠厲:“明察?君愛卿說方才程將軍不是要刺殺孤,而是想要打暈孤,然後阻攔孤上山?”

君家老爺連忙道:“王聖明!”

跪在地上的程將軍連忙道:“王,微臣絕無刺殺王之意,微臣擔心王身體,所以才初次下冊。”

“哼,誰知道呢?”有位大臣從後麵站了出來,約莫五十來歲:“王,方才微臣看到,程將軍衝兩名士兵點點頭,微臣也以為他是準備幫助王您上山,可是微臣還來不及說話,就看到程將軍出手刺殺王。”

程將軍的眉頭緊皺著,聽到有大臣這麼說,再看了那位大臣一眼,是莫宰相那邊的人,也難怪了。

他在心底冷笑,今天啊,怕是他的劫數到了。

若是直接將王打暈了攔了下來,別的大臣也就無話可說。可是到了現在,所有一切顯然出乎他的意料。王的武功,顯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現在才知道,原來王的武功,一直都是有所隱藏的。

看了一眼跪在他旁邊的君家老爺,程將軍臉上帶了一抹笑意:“多謝君大人好意,程某死不足惜,可是程某死後,希望君大人能夠去勸勸王,以國事為重。”

兒女情長,終會誤國啊。

雖然現在君家老爺替他在王跟前求情,可是一碼事是一碼事。若是王因為尋找君音而死在這莫月峰中,那麼君家便是千古罪人。不論君音是死是活,也都是禍亂君心的禍水。

這樣的事情,他作為西流國第一勇士,作為程家軍的主帥,是絕對不能點頭的。

“哼!”喜賾一聲冷哼,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將軍:“勸孤?以國事為重?”

君家老爺連忙道:“王,程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刺殺王!”

喜賾的視線落到君家老爺身上,冷笑著問:“君愛卿的意思,是孤昏庸,錯怪了程將軍?”

連忙將額頭叩在地上,君家老爺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說的都是事實,這麼多年來,程將軍保家衛國,邊境無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好一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陰柔的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冷意,喜賾冷冷道:“今日若是就這麼處死了程將軍,怕是許多像君愛卿這樣的大臣會認為,孤亂殺無辜,亂殺功臣!”

冷冷地盯著程將軍,喜賾勾起唇角一字一頓道:“既然如此,孤便給程將軍你一個機會。你既然惦念孤的身體,那麼孤便將這座莫月峰交給你。”

“哪怕是將整個莫月峰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孤找出來!”眼底眸光沉沉,深邃幽暗,泛著一絲墨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所有人都是一愣,在莫月峰找到君小姐,還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種要求……“找不到人,那麼程將軍你便一直留在這莫月峰,再不要踏入莫月城半步!”說罷,喜賾再不看程將軍一眼,轉身看著已經到了他跟前的暗衛。

“什麼事?”低沉的聲音。

暗衛連忙道:“王,月河起火了!”

所有人一愣,隻是有君家老爺微微抬起頭,補充道:“王,微臣來便是向您稟告此事,月河起火了,微臣親眼所見!而且火勢是從莫月峰這邊蔓延過去的。”

而過月河都起火了,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王宮都要起火了。

原因無他,月河就是王宮西麵的護城河。護城河起火,沿著的王宮邊緣肯定會起火。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