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後男子迎風而立:“輕音那樣的女子,這天下能不愛的,怕是沒有幾個。不過愛是一回事,江山卻是另一回事。”
“鳳九幽分明知道這次的青峰廟之行有危險,卻還是讓輕音一個人前來。”男子的聲音中帶了一抹冷意和一抹嘲弄:“顧若影那顆棋子,他用到了最後一刻,毀了阮家和顧家。”
“甚至……”男子微微沉吟:“罷了,前塵往事,不提也罷。倒是輕音,這輩子愛上這麼一個人,怕是在臨死之前,才知道這樣的一個局,其實是專門為了她而設吧!”
為首黑衣人不說話,他身後的那些殺手也都不開口。立在樹後的男子緩緩蹙眉,他背對著他們而立,看不到他的麵頰。
“好好盯著,既然已經驚動了鳳九幽,也不用處處設計了。隻要有機會,便直接動手!”男子冷冷吩咐道。
說完,他又淡淡一笑:“斬草除根,先除了他的根!”
為首黑衣人一愣,欲言又止。
樹後男子挑眉:“有問題?”
為首黑衣人恭敬地道:“主子,鳳九幽無論在哪裏,都是帶著鳳吟九的,想要對鳳吟九下手,很難!”
孩子畢竟不是女人,女人或許會有單獨離開的時候。孩子還好,鳳九幽一直護著他,他們想要下手,就必須驚動鳳九幽。
鳳九幽的武功,他們實在沒有把握。沒有經過精準的算計部署,他們不敢貿然下手。
“想要對本宮的孩子下手,那還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一道清冷的聲音,冷冷地從他們身後傳來。
樹林中的黑衣人,齊齊一愣,在瞬間警惕地轉身,便看到他們身後十米處左右,立著一個緋色錦衣的女子。
白雪之上,緋色身影出塵如仙,傲世而立。因著那席奪目的緋色,整個人清冷中透著一股無言的嫵媚。
隻是在那嫵媚中,還有這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冷豔,令人不敢逼視。緋色錦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緋衣如花,長劍勝雪。
背後萬千皚皚白雪,都沒有她瞳孔中那雙眼眸亮眼奪目。所有的風景平湊起來,也不如她這般冷豔高貴,冰寒絕俗。
“是輕音!”
為首的黑衣人一愣,聚在一起的黑衣人,瞬間將自己主子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阮綿綿冷冷一笑,在黑衣人還沒來得及把劍之前,掌心銀針瞬間射向黑衣人中間的銀色長袍男子。
“保護主子!”
“砰砰砰!”
連著三聲,一枚銀針竟然穿透了三個人的身體。銀色長袍男子眼底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也隻是在那一瞬間,他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阮綿綿見狀,抬步便追。
隻是這次的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現在是白天,不如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是黑夜。
黑夜中,她的銀針可以殺人於無形,白日裏沒了黑夜的遮擋,加大了難度。可是讓她眼睜睜看著那人從她眼底下逃走,她又不甘心。
“梧愛!”
隨著那一聲梧愛,阮綿綿快速回頭,在她回頭的瞬間,她對麵那些想要偷襲她的黑衣人,齊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