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個人……還是不要裏的太近比較好。

稍稍退後一小步,若琳郡主微微垂首。垂首的瞬間,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提起裙擺,準備行禮:“若琳參見”

“哎!”子虛大人挑眉一笑,笑得格外親和,像是看著小白兔的大灰狼,笑眯眯地望著麵頰微紅的若琳郡主:“今日流焰大喜,前來觀禮的都是親朋好友,沒有什麼身份之分,若琳小妹妹,你說是不是?”

若琳郡主被子虛一口一個若琳小妹妹叫的麵紅耳赤,視線從子虛含笑的臉上掃過,又快速低頭:“恩,若琳還有事,先走了。”

也不等子虛說話,原本還想去看看新娘的若琳郡主,直接轉身往回走。子虛摸摸鼻子,低頭看看自己今天刻意一番打扮的好行頭。

抬頭望天,今天他穿的忒正式忒風度翩翩,怎麼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

“宰相大人,您怎麼在這邊,外麵很多大臣還在等著您呢。”一位小廝從後麵跑了過來,麵頰紅紅。

子虛見那邊若琳郡主已經跑得沒了影,他瞪著那小廝:“等我幹嘛,今天又不是我大婚?去去去,將新郎拖出去!”

小廝額頭畫上三道黑線,壓低了聲音道:“宰相大人,這不是您自己說的麼?”

子虛挑眉,詫異地看著小廝:“本大人說什麼了?”

小廝壓低了聲音道:“您今個兒一早過來說,今天要幫襯著流焰大人擋酒。”

子虛一愣,再次抬頭望天。

他就是同情心泛濫了,大婚誰不喝個酒。可是偏生流焰那小子,從小滴酒不沾,噴著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他今個兒一早奔過來說的話,還是昨天晚上他從外麵回來,韓風轉告他的,說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他當時想著那個絕代佳人,一時頭腦發熱,也就答應了。結果哪裏知道,大婚喝酒,會喝得那麼猛烈?

他還有正是要做呢,今個兒要是被灌醉了,明天沒法出門辦事。

“去去去,本大人知道了,你去將韓統領叫過來,說本大人有話跟他說!”眼睛轉的賊溜賊溜的,子虛笑眯眯地道。

還是拉一個比較好,他現在是宰相,想要將他灌醉套消息的多了去了。還是讓冷麵韓風過來比較好,那家夥往那裏一站,嘖嘖……

青衣騎的同齡來了,那些大臣還是會有所顧忌的。想到這裏,子虛眼珠一轉想著要是能將皇後娘娘身邊的那個冷酷高手天字號弄過來,那真是……

“哈欠!”子虛打了個噴嚏,連忙揉了揉鼻子:“大白天的,誰在罵我!”

韓風走過來,皮笑太肉不笑道:“你再不過去頂著,明天到了宮裏,相信皇上不會罵你的,一定會很好很好招待你。”

子虛一愣,望著韓風:“不是吧,哈欠!”

“走走走!再不過去,流焰那小子真的要趴下了。這才什麼時辰,一會兒還得洞房花燭呢!”子虛笑得不懷好意,瞧新房那邊看了看。

韓風瞪了他一眼:“沒個正形,活該皇上今天讓你頂著!”

子虛一邊走一邊扭頭望著麵容冷酷的韓風:“韓統領不要說的那麼絕情,這流焰洞房花燭,我能不多想點兒麼?你也是知道的,流焰那小子,我將他丟在女人堆裏,他都能摸著爬出來……今天晚上到了房間……嘿嘿……”

韓風頭頂飄過無數烏鴉,呱呱直叫……

九幽宮中,小九九玩得累了,正在呼呼大睡。阮綿綿替他改好錦被,起身走了出去。留下蓉玉和蓉和兩姐妹守著,她轉身到了外殿。

鳳九幽正在外殿的書房中批閱奏折,因為是打著偶感風寒的幌子,又故意讓鳳君熙的人注意到他其實是中毒在身,臉上抹了一點兒粉,麵色看起來比較蒼白。

見她出來,鳳九幽瞥了她一眼:“小九九睡著了?”

阮綿綿輕輕“恩”了聲,走到他身邊坐下。椅子很寬,兩人坐著一點兒也不覺得擁擠。不過她過去後,鳳九幽直接將她抱到了腿上坐著。

阮綿綿有些窘,現在是大白天:“九幽,我又不是小九九。”

不是小九九,每天都這麼抱在腿上。

鳳九幽挑眉,眼神並未離開手中的奏折:“要是小九九,我倒是不會每天這麼抱著他。”

阮綿綿神色一怔,鳳九幽懶懶道:“偶爾抱抱還行,可他是男孩子,要學會自立自強。每天抱著小孩子撒嬌,對他將來沒好處。”

隻是小九九才那麼小呢,阮綿綿有些舍不得。

鳳九幽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摟著她懶懶道:“想想他將來需要麵對的,你就能看開了。”

阮綿綿窩在他懷裏,心想,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