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比較若是被卡爾沁知道,憑著她那驕縱跋扈的性子,還不直接給氣得吐血?

盯著鳳九幽,半響無語。

好半響,還不見鳳九幽說話,讓外麵一條大街的百姓們起身,她不由推了推他:“這倒是要讓他們跪倒什麼時候?”

鳳九幽含笑望著她:“急什麼?方紫薇不是也在那裏嗎?”

不等阮綿綿“據說她身子不好,多跪跪,春天可是一個雨水比較多的季節,暫時拿不到免死金牌,總得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阮綿綿懶懶地笑:“你那豈止是讓她吃一點兒苦頭?我看啊,若是她能活到六十歲,往後那幾十年啊,隻要到了陰雨天氣,渾身靜脈都會酸痛。”

挑挑眉稍,阮綿綿在他懷裏動了動身子,淺笑道:“不過九幽,你剛才可有注意到她的位置?”

鳳九幽低頭含笑寵溺地看著她:“怎的不知?剛才你說話的時候,她正好站在那酒樓屋簷下。”

阮綿綿懶懶地笑著,臉上帶著懶覺初醒的慵懶,與平日裏慵懶的鳳九幽,很是相似:“你該不會知道,我正是看到她站在那個地方,才故意開口的吧?”

“是啊,正好是那個地方呢。原本那是個極好的位置,即便是下跪行禮,也可以是在屋簷之內。”

阮綿綿一愣,詫異地看著他。

不過轉瞬,她有淡淡地笑了笑,手指把玩著他從肩頭灑下來的宛如錦緞一般的黑發。

輕輕纏繞著她的發絲,相互交錯,根根細細密密想纏繞,似是無論怎樣,都無法將它們分散。

頓了頓,她頗有些感慨地歎息道:“不過今日前來觀燈會的百姓實在太多了,幾乎比肩而走”

“她為了看到我們這邊站在了台階之上,不想後麵還有人站在她身後。”

她雖然是感慨的聲音,不過臉上依舊帶著慵懶的笑容。那神色,要說她是真的惋惜感歎,那絕對是癡人說夢。

“而且這天氣初晴,樹上的積雪雖然在融化,卻並未化盡。屋頂上的,自然還有。”

“今個兒這是元宵節,屋頂上的積雪原本應該在白日融化一些。可是一定還有積雪。”

“晚上氣溫低,應該不會再融化了。所以那屋簷之下,地麵應該是幹的。不過可惜了,恰巧今個兒是元宵節,這燈會一開始,燭火硬生生將溫度提上了幾分。”

“方紫薇跪的那個地方,正好是屋簷上麵積雪融化成水珠的好地方呢。”忽然,她輕輕“咦”了聲。

按理來說,重臣在外,這個地方,子虛和平南王,應該不用下跪也是可行的。剛才她瞥了一眼,那邊分明都是跪了下去的。

鳳九幽寵溺地看著她,含笑道:“自然需要子虛配合,不然人家非要憑著郡主身份不下跪,豈不是浪費了你剛才的一番好算計?”

阮綿綿抬眸,用烏黑的眼眸瞅著他:“這竟是你的意思?”

鳳九幽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算計和邪魅:“子虛乃是一朝重臣,連他都跪下去了,莫說一個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郡主!”

阮綿綿扁扁嘴,頗為糾結地道:“其實不用子虛跪下去,方紫薇也是要跪下去的。”

這一次,倒是鳳九幽詫異了:“為何?”

阮綿綿輕輕笑了笑,眼神示意他看車外。隻是鳳九幽根本懶得抬手,阮綿綿見此,隻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