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露疑惑,無須道:“花仁是邊塞國王後的入幕之賓,兩人關係非同尋常。”

阮綿綿挑挑眉,說白了,這個易容高手花仁,就是王後背著邊塞國國主養的一個麵首。她微微蹙眉,皇權為尊,男權為尊,這個花仁竟然這麼能忍?

“他是邊塞國一位反臣的公子,被滅門時,恰巧被當時待字閨中的比賽過王後所救。”無須解釋道。

阮綿綿微微點頭,難怪會站在王後的背後。

“王後相信鳳君熙,勝過親生女兒卡敷蓮?”雖然是問句,可是臉上卻篤定的神色。

無須點頭:“是,卡敷蓮雖然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比起鳳君熙來,差太遠。何況,鳳君熙知道方紫薇手中有免死金牌後,王後對他更加倚重。”

倚重到,連花仁這樣的高手,都直接安排到了鳳君熙這邊。

隻是這樣的倚重……阮綿綿幽幽笑,這樣的倚重,其實是害怕鳳君熙帶著卡敷蓮回景陵城得到免死金牌後獨吞,所以才人她信得過的花仁跟了過來吧。

“這次也虧得鳳君熙,將花仁帶了過來。”無須忽然開口。

阮綿綿聞言也輕輕點頭:“是啊,也虧得鳳君熙了。花仁能夠悄無聲息入了皇宮,雖然是趁我不備扮作了鳳九幽,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又有那樣好的易容術,這樣的人若是還在邊塞國王後身邊,邊涅那邊怎麼可能在花仁的眼皮底下,將那些炸藥悄無聲息地,運到邊塞國王宮下麵。

“那些炸藥,可都埋好了?邊塞國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想著那些炸藥,阮綿綿又問。

無須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埋好了,隻等小姐下令。”

眉梢微微一蹙,無須又道:“邊塞國那邊,我們的人已經傳了消息,邊塞國國主對王後已經起了疑心。花仁這會兒,應該不會在逗留在景陵城幫襯著鳳君熙。”

阮綿綿笑:“自然不會,他的心是想著邊塞國王後的,不是向著鳳君熙。他既然敢動了方紫薇,自然有辦法從方紫薇手中拿到免死金牌。”

無須眼底沉色如墨:“並未,這世上,再也沒有免死金牌了。”

微微詫異,阮綿綿隨即又輕輕一笑。

方紫薇手段那樣毒辣,在被花仁玷汙了以後,想要她交出免死金牌,怕是再無可能。但是花仁敢那麼做,自然也有辦法讓方紫薇開口。

無須冷然道:“他確實有手段讓方紫薇開口交出免死金牌,方紫薇被毀了之後,知道青樓中有很多達官貴人知道方紫薇的身份,便沒有將其丟在青樓。”

“皇上的人在後麵故意露出馬腳,讓花仁知道自己被人跟蹤。花仁不滿之下,直接將方紫薇擰到了城東頭的一個破廟裏,將她丟給了那些乞丐。”

阮綿綿微微一怔,眉心緊促。

“花仁將其丟在乞丐堆中後,便折回了太傅府,翻箱倒櫃的尋找。而皇上的人在路上已經設下了埋伏,讓花仁吃了一次大虧。”

“他在折回去找方紫薇時,方紫薇已經奄奄一息,為了逼方紫薇說出免死金牌的下落,他又讓那些乞丐將方紫薇羞辱了一番。”

“卻沒有想到,方紫薇在那個時候,忽然瘋狂大笑起來,衝向破廟中的土地像跟前,拿起石塊,對著土地爺的袖袍,砸了過去。”

阮綿綿怔住。

無須看了一眼她怔怔的神色,蹙了下眉頭道:“那免死金牌不知何時被她用稀泥和在了土地右邊的袖袍中,沒有人看出來。那一砸,用盡了力氣,那免死金牌直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