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溫柔地道:“三皇兄為國為民,日夜不休趕路,如今病倒,皇上出宮探望,本宮不過隨行,怎會折殺馮側妃?”

言下之意,我今天來不過是順道,主要是因為我和皇上都是來看三皇兄的,和你沒什麼關係。

給你們帶禮物,不過是順道而已,以為是真的惦記著給你們送禮物?那你們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這話一說,馮珍兒也楊瑩都是一頓,有些緩不過神來。看向主位上的阮綿綿,那樣傾國傾城的女子,笑容溫柔,雙眸清澈似水。

仿佛她剛才說的話,並沒有看輕她們的意思,隻是隨意一說,是她們想太多。

可是這後麵的話,分明就是說她們自作多情。

馮珍兒摸不準阮綿綿的心思,越發的小心翼翼。這位皇後娘娘,可是皇上的心頭寶。

今日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著,萬一惹得皇後娘娘不快,或者讓皇後娘娘不喜歡了,隻需皇後娘娘一句話,她們這輩子怕是完了。

不過到底還是給了她們禮物,而阮青青什麼都沒有。皇後娘娘自從進來,似乎也沒有和阮青青說過話。

這樣的認知,又讓馮珍兒心中好受了些。

柔柔地笑著,馮珍兒連忙道:“嗬嗬,是……是臣妾想太多了,皇後娘娘勿怪。”

阮綿綿笑著道:“馮側妃這是說哪裏話,馮側妃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本宮怎會責怪?”

微微一頓,阮綿綿的視線落到馮側妃身上,眼底的神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清冷:“難道在馮側妃心中,本宮是那樣是否不便之人?”

馮側妃一驚,嚇得連忙跪了下去:“皇後娘娘,臣妾萬萬不敢那麼想。”

“馮側妃如今也是有孕在身的人,這樣跪跪拜拜,萬一身子不適,本宮豈不是要落人口實?”看著跪在地上的馮側妃,阮綿綿聲音淡淡的。

馮側妃再次一驚,額頭已經冒出了大汗來。想著連忙準備起身,可是又沒有聽到皇後娘娘說讓她起來……

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馮珍兒正進退兩難,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阮綿綿淡淡道:“來人,快扶馮側妃起來,讓太醫過來把脈,看是否動了胎氣。”

馮珍兒連忙搖頭:“沒……沒……皇後娘娘,臣妾臣子很好,多謝皇後娘娘擔心。”

阮綿綿聲音依舊淡淡的:“那怎麼行,總是要把把脈,檢查檢查,這身孕可不是小事。”

“楊側妃,你說呢?”楊瑩坐在那裏,心思快速變著。

這位皇後娘娘,忽然發亂,而且各種沒有根據理由,可是所找的問題,又讓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她看的出,馮珍兒今日可是小心了又小心,卻還是把自己繞了進去。

抿了抿唇,楊瑩微微笑,小心翼翼道:“皇後娘娘說的是,還是給馮側妃把把脈比較好。”

那邊小宮女忙道:“娘娘,皇上帶著太醫去瞧三殿下了,這會兒這邊,沒有太醫了。”

阮綿綿微微詫異,像是忽然才想起來:“哎,是了,本宮怎麼賣把這事兒忘記了。去去去,快去那邊跟皇上說說,讓太醫過來。”

小宮女點頭,這邊馮珍兒嚇得麵色煞白。

這……讓皇上將太醫調過來,給她把脈?這……這不是表示,她這身份,比三殿下還要尊貴嗎?

這樣躍上的事情,她怎麼敢?

“皇後娘娘,臣……臣妾的身子,不礙事,真的不礙事。三殿下如今身子不好,離不得太醫。”馮珍兒連連道,聲音中帶了幾許哀求。

阮綿綿瞧著,見她實在不願,蹙了下眉頭:“既然馮側妃執意說沒事,那邊算了吧。馮側妃,你也快坐著吧,看你滿頭大汗的。”

馮珍兒連忙道謝,麵色蒼白。

“三皇子妃起色看起來,似乎不佳?”阮綿綿的話,終於落到了阮青青身上。

阮青青笑著道:“尚好,隻是擔心三殿下身體,所以沒有休息好。”

阮綿綿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走到阮青青跟前,牽過阮青青的手:“三皇兄已經回來了,姐姐不必再這樣日夜擔心。”

“昨晚可是守了三殿下一晚上,所以這樣疲憊?”臉上盡是關切的神色,阮綿綿柔聲道:“姐姐放心,三皇兄回到府中,皇上一定會讓最好的太醫給三皇兄治病的,一定還姐姐一個瀟灑倜儻的夫君!”

阮青青麵頰一紅,眼神微微閃爍,輕輕握了握阮綿綿的手。

阮綿綿當做沒有看到,忍不住打趣道:“姐姐雖然人坐在這裏,心怕是早已經飛到三皇兄那邊去了。也罷也罷,走吧姐姐,我們一起過去瞧瞧。”

將阮青青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阮綿綿親昵地靠著她,狀似四周無人一般。兩人手牽手,向後院走了去。

這邊楊瑩和馮珍兒,完全怔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