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幽看了一眼那鹿皮袋子,拿過袋子看了兩眼,然後緩緩打開。注意到,那鹿皮上麵,還占有暗黑色的血跡。
阮綿綿瞧著,微微一愣,那袋子看著和之前子虛帶過來的牛皮袋子一般,上麵的血跡,也是暗黑色的。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長,又或者一路來經過了雨水浸泡,顯得比較久遠。
打開袋子,裏麵一張泛黃還帶著明顯被水浸泡過留下水漬的紙條。與原來那張小紙條一般,寫著簡短的三行字。
一切安好,望家人勿念,他日定當回宮。
阮綿綿側頭問子虛:“西流國送信的人呢?”
子虛忙回道:“送信的西流國的程將軍,因為來時路上遇到大雨,又逢山體滑坡,救了山下的十二戶百姓,自己傷了一條腿,托微臣先將東西帶了進來,以免皇上和皇後娘娘為太子殿下的事情擔憂。”
程將軍,姓程的,在西流國能夠做上將軍的,應該是隻有世代忠烈的程家了。
阮綿綿問:“那程將軍名字叫什麼?”
子虛瞄了那邊拿著鹿皮的皇上一眼,小聲道:“程將軍叫程子寒,是如今西流國的彪騎大將軍。”
原來是程子寒啊,依稀有些印象。不過也僅僅是有些印象而已,再無其他。
鳳九幽望了子虛一眼:“幫你先回去吧,至於之前傳召的那些大臣,就說朕這會兒身子不舒服,讓他們先回去!”
子虛暗暗鬆了口氣,皇上您終於舍得說身子不舒服,好好讓大臣們鬆一口氣了。
頓了頓,子虛問:“皇上,那關於您說的那十名秀女和明日的晚宴……”
鳳九幽看著他,嫵媚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朕今日身體不適,你覺得明日還能晚宴?至於十名秀女,選秀不用朕親力親為,自然還會進行!”
聽到這話,雖然拒絕不了那十名未知的秀女,可是能夠不再娶側夫人娶姨娘,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等到子虛離開後,阮綿綿瞪著鳳九幽:“你何須作弄他?”
鳳九幽懶懶散散地望著她,眉眼處帶著幾分笑意:“我喜歡,如何?”
阮綿綿腮幫子微微鼓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不說話了。
鳳九幽輕輕笑了笑,起身走過去準備哄她。
而心底則是想著,子虛今日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以為他不知道。他是吃不到肉,心裏鬧騰的緊,可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但是竟然被子虛瞧破了心思,有些小鬱悶,就想著折騰折騰他。
若琳郡主,看似溫柔,實則也是比較善妒的。在若琳郡主未嫁給子虛之前,子虛身邊雖然沒有夫人姨娘,不過倒是又一名侍妾和一個通房丫環。
若琳郡主進門之後,子虛擔心若琳郡主瞧著心底不舒坦,但是又礙於那兩人陪在他身邊多年,又被他占了身子。雖然想著將他們嫁了,可是南郡王府自然不可能讓世人說閑話。
於是那一位侍妾一位通房丫環,就被若琳郡主留了下來。不過從此後雖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子虛倒也沒有越雷池半分,一心一意待若琳。
這麼多年來,子虛的孩子,也都是若琳所出。那位侍妾早在九年前因為熬不住沒有男人的日子,自動請求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