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中海又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凡事總是要一人承擔,不願找借口為自己開脫。在剛開始頒布走信息化之路伊始,他就遇到了阻力。於是,上上下下,期望與阻力,源自不同的立場、指向不同的方向,再加上工作中的未知與不可控因素,彙聚、交織在他的心中,反複糾纏,形成了一種叫做“焦慮”的情緒,不僅腐蝕了他的心,也侵蝕了他的身體,令他不堪重負,最後累得病倒。
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社會裏,升學就業、職位升降、事業發展、戀愛婚姻、、名譽地位,種種事情使人們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由此產生焦慮情緒,造成心神不寧、焦躁不安,嚴重影響著工作和生活。
古時候,殘忍的將軍要折磨他們的俘虜時,常常把俘虜的手腳綁起來,放在一個不停往下滴水的袋子下麵……水滴著……滴著……夜以繼日,最後,這些不停滴落在頭上的水,變得好像是用槌子敲擊的聲音,使那些人精神失常。這種折磨人的方法,以前西班牙宗教法庭和希特勒手下的德國集中營都曾經使用過。
焦慮就像不停往下滴、滴、滴的水,而那不停地往下滴、滴、滴的焦慮.通常會使人心神喪失,頓覺人生灰暗。如一個人乘坐的汽車突然發生車禍,雖然自己沒有受傷,感到僥幸、寬慰,但事後一想到這件事,心裏就發抖,這是常說的“後怕”,其實也就是焦慮。一個人麵臨會見重要人物、登台表演、等待可能來的空襲警報時都可能產生焦慮。
而現代這個社會,人們似乎總是在焦慮中度過一天又一天的日子,以致於經常疑神疑鬼。其實,心理上的焦慮並不能幫助我們解決什麼問題,相反,它會使問題變得更困難。在焦慮的時候,我們的思考能力也降低了,一個個幾乎都成了瞎子、聾子,使我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而失去很多機會。這種焦慮,使得我們在考慮問題的時候,往往朝壞的方向想,而不朝或很少朝著好的方向考慮。有這種焦慮心態的人,不可能做成任何有價值的事情。由於無名焦慮的煩惱,由於對未來莫名的恐懼,由於對事態發展不能有一個正確的把握,他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一個正確的方向。方向都錯了,還會有正確的結果嗎?還會快樂嗎?
掙紮在工作與家庭之間
33歲的耿女士是上海浦東一家外商投資企業的行政主管,她的月收入比普通上海市民高出好幾倍。4年前,耿女士和同單位一名男士結了婚,結婚之後,他們就陷入了無休止的婚姻戰爭之中,原因是耿女士的丈夫希望耿英能早日生一個孩子,而耿女士卻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單位內部競爭太激烈而拒絕了。持續4年的婚姻戰爭使耿女士心力交瘁,並出現抑鬱情緒。
韓女士,一位32歲的職業女性,在一家外國醫藥公司擔任藥品銷售經理。這些年,由於市場開放引來大批國內外競爭廠家,除了孩子的功課和升學之外,她還要為了達到公司規定的年度銷售指標經常超時工作,參加產品培訓,出差,辦展覽和應酬客戶。麵對壓力,她家裏家忙得團團轉,已是精疲力竭。可是,更讓她更到措手不及的是,不久前在機關工作的丈夫有了外遇,使她的心境受到極大影響。為了挽救婚姻,她不得不減少放在工作上的時間精力。這樣工作績效就受到一定影響。正在她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公司從一家大醫院招來一個把年輕醫生做她的副手。年輕人精力充沛,雄心勃勃,行業關係豐富而且單身。這讓年過30的她感到很大的壓力。如果和丈夫的關係還搞不好,她真的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李女士,35歲,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業務總監,丈夫是一位投資公司的部門經理,兒子七歲,剛上小學一年級。自從大學畢業後,李女士工作就一直十分努力,她辦事情雷厲風行,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手下員工的要求都很嚴格,領導給的工作在她手裏都能得到很好的完成。
但是隨著孩子越來越大,丈夫的職位的越來越高,她也越來越感覺身上的包袱變重:孩子在家經常吵鬧,在學校一點也不聽話,學習上她要對孩子更多的關心;丈夫越來越忙,在家的時間與日俱減,根本沒時間與孩子溝通;另外,李女士還擔心隨著自己的年齡變大,丈夫的應酬增多,影響夫妻之間感情。而她業務能力強,領導給了她更重的任務,這對性格要強的她來說無疑是個莫大的壓力。這一年以來她頻繁失眠,內心充滿焦慮感,有時還會感到莫明其妙的恐慌,感到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出氣來了。
她們,都是在工作和家庭之間掙紮的女性,除了身體上的忙碌,還有心靈上的奔波。即使是心力交瘁,也還要撐下去。
工作和家庭就像一個淘氣的蹺蹺板,一高就一低,一低就一高,能將兩邊平衡的女性鳳毛麟角。回歸家庭是每一個職業女性在麵臨一些重大職業關口時必然受到的誘惑:隨著年齡的越來越大,很多職業女性不得不做出選擇——回歸家庭。這看起來是女性自己的選擇,其實則包含了無法說清的社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