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也是,深夜,初月如弓,月光似水……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哎,等著你回來哎,看那桃花開……”走廊上突然響起與萬籟俱寂的環境及其不協調的愉悅歌聲,哼著歌的步桅零穿著月牙色精致的麻質外套,手搖折扇地晃進s大s係辦公室。
月光柔柔弱弱的灑進來,就著夜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有個血跡斑斑的人倚坐在窗戶邊。
步桅零走過去,在那人身邊蹲下,一手托起暈死的人的下巴,英挺的鼻梁,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恩,比電視上帥多了!不過比我差遠了!步桅零懶洋洋的笑了。而與此同時,一把冰冷的槍迅速準確的抵在他太陽穴。
“你沒暈啊?”步桅零斜個眼神掃一眼閃著寒光的手槍沒有表現出絲毫緊張依然笑的桃花佛麵。
“你是誰?”雖然握槍的手在微微顫抖,但是嗓音卻維持著淡然。
步桅零自動忽略冰冷的槍口,開始檢查那人身上的傷勢:“你全身有27處刀傷,右腿軟組織及關節急性損傷,腦部受到撞擊,有腦震蕩現象,不知道內髒有沒有損傷……我是s大醫學係老師,至於姓名。”步桅零玩味的笑一下:“沒自報家門的人沒資格問別人姓名!哎,說實話,與你相遇讓我明白,不止我認為我們大學城其實很適合黑道火拚啊!”
“你不怕我開槍?”雖然已呼吸沉重,但依然有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步桅零抬起眼睛高山仰止地佩服這個身體的堅韌程度。還有力氣說話?還說的這麼鏗鏘?你是什麼材料做的?傷成這樣,痛都痛死了……
“你欺負我沒看過電影啊?你這樣明明是被追殺,敵人也一定沒走遠,你敢開槍我剛才就死了!”步桅零苦笑,看你舉起槍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量,估計沒什麼力氣扣下扳機……
步桅零起身從櫃子裏拿出急救箱說:“你今天運氣挺好!如果今天值班的是幼師係的張老師估計你就掛了!所以,感謝我吧~”
“不,你認識我。”舉槍人麵目上不動聲色可是語氣十分堅定。
步桅零斜睨了下他說:“這個,從心理學角度來講你是在詐我!你們這樣的亡命之徒認為世界上沒有人會平白救另一個人。所以你會覺得我另有所圖。”步桅零手腳麻利的驗血,止血,紮針止痛。“而像我們這樣的人呢,書讀得多,所以就厚道……講究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喂,你知不知道你的槍很涼,放下,還有繃緊的肌膚比較容易流血……待會我要跟你輸血你不能浪費我的鮮血!”
然後是身體與身體間的輸血!步桅零看著自己的鮮血緩緩的輸入傷者的身體說:“喂,血很貴,你要折成現金打我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