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瓶酒下肚,平分秋色。但是細心點的人就會發現,兩個男人在看向最後剩著的兩瓶酒的時候,麵部表情都變得無比古怪,甚至還有幾絲別扭。
“還要喝嗎?”趙軒見問道。
“都已經這樣子了,還能怎麼樣?”西門向東笑,笑得無比苦澀。
兩個人都知道,彼此早就喝醉了,隻是出於逞強的心理才會撐到現在,一會散場之後,還不知道會醉成什麼樣子。這個時候,就算是再多喝一丁點酒都會變得無比困難,說不定就是最後那一瓶,會直接將兩個人放倒在地。
但是不管怎麼樣,沒有人願意做輸家,也沒有人願意服輸,所以,還是得繼續。
這一次兩個人都選擇沉默,沒有搶先出手。
“如果你認輸的話,我不會羞辱你的?放心,我最起碼的風度還是有的。”趙軒見笑道。
“如果你認輸,我也同樣不會羞辱你的,還會派人送你回去。”西門向東跟著笑,此時是最最考驗心理的時候了。
“我自己還能開車。”趙軒見回了一句。
西門向東笑了笑,“要不我們一會去飆車如何?”
“無所謂。”一就是麵無表情的回答。
“那麼”西門向東看著最後一瓶酒,向趙軒見示意。
“喝吧。”趙軒見淡淡的道。
“好。”西門向東點了點頭,拿起酒瓶的時候,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明明知道可能最後一瓶酒會將自己灌倒,但是這關乎男人的尊嚴,是絕對不能妥協的。
“一起,幹……”拿起酒瓶遙空和趙軒見碰了一下。
“幹。”
兩個男人一起仰起脖子,喉結抖動,最後一瓶78度的純白酒,慢慢的流進喉嚨裏,這一次兩個人喝的出奇的慢,看熱鬧的食客,估計也感覺到了什麼,一個個好奇心被高高的吊起,甚至不少比較瘋狂的女人還喊出了加油的字眼。
西門向東這瓶酒喝了一半的時候,氣息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喉嚨火辣辣的痛,腸胃翻江倒海,仿佛拿了一根大棍子在攪和一般,腸子都快要被攪到一起了。
眼角餘光瞥見趙軒見,發現趙軒見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慘白,慘白到有如一張白紙,甚至隱約可以看清楚上麵的青色毛細血管。很明顯,誰也不輕鬆,誰也沒有占到優勢。
想到這,西門向東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幹勁,脖子仰的更高,咕嚕咕嚕,彷如喝白開水一般,最後半瓶酒成功的喝了進去。
他將酒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抹了一把嘴巴,感覺嘴唇都變得麻木了,手指接觸到的時候一股木木的感覺傳來,毫無知覺。
緊接著,臉也變得麻木了,他趕緊伸手捂臉,還是不行,又用力拍了幾下,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正想側頭看看趙軒見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脖子稍稍一轉動,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再也支撐不住,一個踉蹌,腳下一軟,要不是扶著桌子的話,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而趙軒見,臉色已經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但是他平素深邃的雙眸,此時卻充斥著一層霧一般的紅色,酒瓶被緊緊的握在手裏,手指用力的蜷縮著,可以清楚的看到發白的指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