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鼻子,搖頭,謝羽西艱澀的道,“雲舒,你為什麼總是要對我這麼好呢?你到底還想讓我欠你多少東西?你曾經虧欠於我的在你為我死過一次之後早就已經還清了,你這樣子,讓我以後該如何自處?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需要你欠我什麼,更不需要你清還,西西,我隻是放不開,我知道你也放不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我已經結婚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謝羽西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對你的感情,早就已經變質了。”鼓足全部的勇氣,說完這句話,謝羽西一把將雲舒推開,發瘋一般的往門外跑,跑了兩步,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蹲在地上,大聲哭泣起來。
這幾句話說的又快又急,就像是一記又一記的幹雷炸在耳邊一樣,幾乎要將雲舒本就敏感脆弱的內心炸的血肉模糊,他怔怔的看著謝羽西將他推開,明明有能力再次將她抓住,可是手,卻怎麼也不聽使喚一般,抬不起來。
直到謝羽西蹲在地上大聲哭泣,他才像是全身上下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冰涼到了骨子裏。
她說什麼呢?她說她結婚了,她說她已經不是那個謝羽西了,人都是會成長會變化的,即便變化的速度遠遠超過想象,可是還是能夠接受的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她非要說,她對他的感情變質了。感情的保鮮期是多長呢?變質了,還可以挽回嗎?這叫他……如何接受。
滿臉的痛苦和哀傷模樣,雲舒惱恨的抓著頭發,無比茫然和心上。
謝羽西蹲在地上,哭的歇斯底裏,嗚咽的聲音好似整個人隨時會昏厥過去一般,雲舒怔了一會,慢慢走過去,蹲下,從背後,將謝羽西抱在懷抱裏麵,緊緊的抱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羽西哭夠了,喉嚨哭啞了,化著淡妝的臉,也被淚水衝花了,腿也蹲得麻木了,她想要站起身,可是力不從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雲舒一把將她抱到辦公椅上,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她是如此年輕的女子,可是她身上背負了太多尋常人難以想象的感情。生活不是電視劇,不可能處處圓滿。但是抉擇,是如此的痛苦。
謝羽西坐在椅子上,因為激動過後的緣故,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雲舒將辦公椅調轉方向,正對著自己,他半蹲著,視線剛好和謝羽西持平。
骨子裏不是花言巧語的男人,並不太會安慰女人,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了,可是,到底說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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