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那我回教室上課了啊!”沈果果見事情都解釋清楚,她喜歡的人不會誤會她喜歡他是因為他的錢和背景,遂心安的想回教室上課。
他挑眉,“你下午沒請假嗎?”
他不信她有那麼大的膽子逃課來他這裏解釋。
“我讓久久請了!”她不好意思的撓頭。
“那不就得了!”他坐在草地上,然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
“可……”
“假都請了,不能白請。快點坐下!”
他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讓她快速的坐在他剛才指的位置。
“兩腿伸直並攏!”
他的命令,她照做。
然後在她的驚訝當中,他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上,親昵的行為讓她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而且,她還本能的想收回腿。
“腿不要亂動!”鳳眸在睨了她一眼之後緩緩閉上。
而她,在他的警告聲後,再也不敢亂動。
低頭俯視著他那絕世傾城的酷顏,她兩頰染上淡淡的紅暈,好半晌才訥訥的問,“學長,你這是打算睡覺嗎?”
“昨天被你一鬧,沒睡好!”
他的淡淡的責怪聲,讓她立刻驚慌失措的道歉,“對不起啊,學長,我昨晚不是有意那麼——”
“閉嘴!”他惡聲惡氣的打斷她的話。他,很不喜歡她總是道歉解釋,那樣仿佛他是個傻瓜。
被他這麼一叱喝,沈果果真的不敢再說什麼。
陽光光線太過於充足,就算他們此刻呆的是大樹底下,但那刺眼的光線還是透過樹葉和樹葉之間的縫隙打灑下來。
在快要照射到他臉上的時候,她伸出兩隻小手擋住。
感覺到臉上突然的陰影,蘇聿微微睜開眼。當看到兩個白嫩的手掌心正在他的正上方的時候,他心裏暗罵了聲‘傻瓜’。
頭一歪,他斜著眼睛看那正傻乎乎的樂個不停的白癡,他那眉峰,微微皺起,“你笑什麼?”
“沒什麼!”她羞的滿麵通紅。
他抓住幫他擋著光線的兩隻小手,然後猛然坐起身,近距離與她對視,“說!”
簡單的一個字,有不容拒絕的氣勢。
她吞咽了口唾沫,但還是將難以啟齒的話說出口,“剛才你睡在我腿上,我替你擋太陽,讓我想起了我隔壁那對白發蒼蒼的爺爺奶奶。他們真的好恩愛的。”
她臉上的羞赧和興奮,隻讓他微微扯了下嘴角,“哦!”
白發蒼蒼的爺爺奶奶,那也得七八十歲吧?可,他剛讓她當她的女朋友,不嫌想的太遠了嗎?
果然,沈果果這丫滴就是個白癡。
難道她不知道,殘忍的他可能會隨時不要她嗎?
“果果!”他突然正色喊她。
沈果果訝然看他,“啊?”
“我想跟你分手!”
他這句話,帶著十足的玩笑興致。可卻在瞬間,讓某個白癡淚如泉湧。
“你哭什麼?”他擰眉,十分頭疼。
她不說話,隻是看著他,一直哭,那哭還是無聲的。因為,他隻看到她那不停的眼淚,根本沒聽到任何抽噎聲。
白癡如此安靜,卻讓他心裏越來越煩躁。
“別哭了,我隻是想想,沒真的打算跟你分手!”不想看到她掉淚,他隻能選擇妥協。
她依舊不說話,隻是看著他繼續掉淚。
單純的臉全是此刻她內心的想法,讓他直想炸毛。
第一次,蘇聿如此痛恨自己太過於犀利的眼神。若他看不懂她,他應該不會如此煩躁吧。
深吸幾口氣,他徹底妥協,“我以後連想都不想,這總行了吧?”
“真的?”她終於開了口。
“真的!”他悶聲。
她笑了。
見她那蓄積在眼眶還沒徹底流完的淚水,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去給她擦拭,邊擦邊不客氣的指責,“沈果果,我說你是水做的,你還真當自己是水做的,一直哭給我看?”
“是你讓我傷心的。”沈果果哽咽的控訴,“你明明就知道,我這輩子就喜歡你一個人,你還這麼欺負我……說……說你要跟我分手……”
“我不知道!”他收回手,冷下臉。
一輩子太長,他雖然知道她單純毫無心機,但卻不能保證她真的能喜歡他一輩子。他甚至在心裏告訴自己,她對他隻是迷戀。而他如今有空,就索性陪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