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咬牙吐出兩個字,他即刻就問,“為什麼騙我?”
“騙你?”進門,殷久久輕笑,“我不記得我有騙過空大少爺啊。”
她裝傻,讓他氣的如虎豹般衝到她麵前,將她抵在牆壁之上,陽光俊臉此刻全部冰冷。
“你說讓我在裴少寒麵前美言,那你為什麼不接受升職加薪的機會?”他氣,非常氣。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第一次有這麼個女人,當他是白癡一般戲耍著他。
背部被抵的生疼,殷久久忽略身體上的不適感,慢悠悠的道:“我是又說讓空大少美言的話,但我可沒說要從空大少的美言裏得到任何好處。”
“你……”他怔住。
不再讓他壓著她,她將他推開,語氣更加不客氣,“更何況,事情都過了那麼久,空大少現在才來追問,不覺得不合適嗎?”
“哪裏不合適?”他錯愕。
她扯唇一笑,帶著莫名的譏諷,“空大少,別忘了,你不是我的誰,更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任何事。我之所以對你還保持著禮貌,那是因為你是我們總裁的好友。”
“又是你們總裁?”想起她拒絕接受升職的機會的理由都是為天爵集團著想,他火大,“難道你就這麼喜歡裴少寒嗎?”
“是!”她睜著眼睛扯謊,“我就是喜歡我們總裁,傾慕我們總裁。”
她毫不猶豫的承認,讓他怒不可遏,理智暫時消失,他冷冷的吐出嘲諷,“那你也得掂掂你幾斤幾兩,A市的商業神話會看上你?你,這是在做夢!”
“有夢總比沒夢好。”她淡淡輕笑,越過他,她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見他還不走,她笑的坦然,“空少爺,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長時間得沉默,讓他理智回籠。一手扶上額,他抬眼看她。好半晌,才慢慢溢出苦笑,“殷久久。”
她沉默看他。
“對你好奇,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
她拿著杯子的手幾不可見的微顫了一下。
“今天我來找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蠢事。”
垂眸,她不再看他,隻是努力控製手上的力道,讓杯沿抵到唇上,讓自己能夠一派鎮靜的喝水。
“錯事?蠢事?一次就夠了!”斜了眼那倒塌在地上的門,他從皮夾裏掏出一張卡扔到地上,“這個賠給你,就當我從來沒來過。”
聽見沉穩的腳步聲在樓道裏消失的無影無蹤,殷久久才顫著手將一直抵著唇的被子給拿下來放在桌上。
這下,應該徹底解決了吧。
看著那躺在地上的金卡,殷久久苦笑。
果然是大少爺啊,賠個門錢而已,出手闊綽的讓她這窮人汗顏到無地自容。
……
果果的肚子越來越大,可心情越來越抑鬱。經過醫生診斷,確診為嚴重的抑鬱病。
其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當事人能夠高興。一旦身心舒暢,抑鬱症就會慢慢痊愈。
“果果,到底想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起來?”蘇聿半跪在她麵前,握著她的手抵著額頭,語氣裏全是悲哀。
“求求你,告訴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他一直低著頭,將眼底的落寞和悲傷全部留給自己,不讓坐在沙發上的她發現。
這麼長時間,他看著笑容一點一滴的從她臉上消失。他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他都遷就她到如此地步,她還不能高興起來?
“隻要你告訴我,我就一定會做到。”
保證的話出口,他感覺被他握在手心裏的小手動了一下。雙眸一亮,他滿臉期待的仰頭看她。
“放了我吧,蘇聿。”果果木然的說著,看著他的眼神裏沒帶一絲感情。
“放了你?”他嘴角剛蕩起的淺笑僵住,“你……你什麼意思?”
第一次,他發現,他說話,唇竟然是顫著的。怎麼辦?看著這樣的沈果果,他竟然在害怕?
“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就一天都無法高興。”
果果無情的話,讓蘇聿握著她的手輕抖了一下。他強笑,“果果,你在說什麼啊,我是你老公,我們都結婚了,我怎麼可能不在你身邊呢?”
“那我們就離婚!”她木然看他,說話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