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了,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你說多好?
這句話出自很久以前的一部老電影了,《東邪西毒》,用的是金庸的劇本,拍出來的卻滿滿都是古龍的味道。
如此,如是,推杯換盞,高閣滿座,處處悠悠徜徉著猴哥與鄒瑾的新婚喜氣,薄涼的卻是我的孤單沒落,而甦醒的依然還是諒靚靚姐式的,不省人事的酒後碎碎念:
我們最大的煩惱,就是在忘記了該記住的同時,又記住了該忘記的一切。
好吧,說點正經的。
總有那麼一位老友,會在每年的某些特定時候來看望猴哥,就像我總會在每年的某些特定時候去看望另一個人一樣。
隻不過,某年前的某天,猴哥的這位老友,來的好像有點早。
“好久不見...”
“貌似沒多久吧...”
“寒暄而已,何必較真!”
“這...”
“不歡迎?還是不方便?”
“那...”
“這什麼,那什麼?幹脆點,都說了好久不見,那就陪姐姐喝酒去不去?”
“嗬嗬,這個...可以有...”
“哈,果然死性難改!”
“額,這叫性情中人...”
“嘚瑟!要求隻有一個!”
“願聞其詳...”
“關掉我們那該死的電話。”
“哦...”
“哈,你也不問為什麼?”
“問了你也不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嗯,孺子可教!”
“這...”
這一切該從何說起呢?猴哥貌似一早起來就有預感今天會有事發生,惶惶不安中,莫名其妙的遣散了自己公司裏的眾人,美其名曰:休假...
“其實哥哥已經戒酒很久了,要不,我去找些紅酒來?”
“戒?你能戒得住什麼?又裝13...”
“這...”
“AK47,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姐姐,這個我這邊貌似沒得賣...”
“就知道你會BB,姐姐可是有備而來的呦!”
“這...”
車子發瘋似得穿梭在山間小路上,很難想象開車的會是個妹紙,這情景,貌似酒還沒有開封,人就已經醉了。
好吧,或許猴哥也是鬱悶很久了,工作的、家庭的、感情的種種,就像今天。
他也想放下一切蛋疼的瑣事,關掉電話,找一個地方,靜靜的坐一會兒,想一會兒,停一會兒。如果有個合適的人選,一起小酌兩杯也可以,一些都是那麼寫意,我也是醉了...嗬嗬...
果然,這世上最不科學的就是巧合,最津津樂道的,也是巧合。
好吧,其實,我們,都一樣。
猴哥把手伸出車窗外,風,像把屠刀,從記憶的指尖呼嘯而過,掠走無數熱血漫舞的青春昭華,任由時間這個儈子手肆意的剃鱗著鐫刻在我們靈魂深處微微發光的殘字斷章。
我們是豬,再怎麼自詡不凡,再怎麼輕狂不羈,在屠夫銀光閃閃的刀下,任其宰割,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麵,定格為我們“短命”的青春。
嗬、嗬...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再議...”
“知道嗎?有時一個人的執著是很荒藐的。這隻能證明你自己有多幼稚。”
“如果格林是個騙子,那我就是個傻子,因為我向往一切美好的童話,即便明知是謊言。”
“說得好聽,可去年國慶你明明有機會得償所願,為什麼還是最終把你那本來就所剩無幾的節操又碎了一地?”
“這...”
“明明心裏是想要的,嘴巴卻不肯說出來,總是等送到你麵前才肯要。拿到了卻又怕燙手,瞻前顧後最後自己根本就拿不住,摔碎了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以為我可以一念執著下去,可是事實證明我一個人不可能跟全世界去作對,如果是那樣,我們在一起,又怎麼能快樂?SO,當我明知不能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哈!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莫要吹了牛B之後慫了還要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自己跟自己BB,那不是理由,隻是借口而已。”
“這...”
“知道你為什麼最近一直做不出好東西來了嗎?以前的你,夠直接,做一件事從來都不會顧忌後果,認為對的,應該做的就會一鼓作氣去拚,即使這件事是大部分人都不會去選擇去做的,所以你才有自己的魅力,才會有人在意和欣賞你。而現在,你已經變了,自甘平庸,碌碌而為,自己不迷惑、不惶恐才怪!”
“嗬嗬,這把鹽撒的,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哈,痛就痛了唄,你又何必強顏歡笑呢?”
“這...”
“哈哈,其實話又說回來,我們其實都一樣,都變了,so,姐姐也就放棄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再去對某些事情從一而終了,隻因牽袢太多。”
“所以這也是我的心病。我追求完美,如果不是一心一意,得來何用,最終還是會分道揚鑣的。”
“哦,結果還不是分道揚鑣?這話說的對,人總是這樣,你越怕什麼,最後就越來什麼。”
“這...”
“這...這...這...,我說的好有道理,你竟無言以對了是不?”
“覺得我們前後的話很矛盾,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唯一赤裸裸的現實,就是我們已經緣盡,回不去了。”
“能回去又如何?學貞子?每天重複臨死前的杯具?那我們的人生就真的太悲劇了!”
“哈哈,倒也對哦!”
“你終於笑了...成就,不要在意那些曾經了,我已經都忘記了。青春這東西,不管你怎麼過,嚴謹也好瘋狂也罷,認真也好隨性也罷,反正我們都會把它過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