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本名成就,43歲,原s市天源置業集團營銷總監,一年前已離職。離職原因不詳,我們僅知道的是,在他離職1個月後,曾在S市不可一世的天源置業就轟然倒塌,宣布破產,董事長與3位經理人在集團宣布破產當天組團跳樓,原因也是不詳。
之後他去了哪裏,我們不得而知,直到約半年前國慶節期間,一個很偶然而巧合的機會,我才知道他又回到了X市,這個我們相識的地方。
我真的已經記不清他與我和諒有多長時間沒聯係過了,反正是很久了,久到可以忘記很多人、很多事。
好吧,說點正經的。
我總會在每年的國慶節期間去X市看望某人,就像曾經每年的某些特定時候鄒瑾總會來探望猴哥一樣。
時間太瘦,指縫太寬。似乎已經算不清,我們的這一習慣,已經維持了多少年...
為什麼是國慶節?
因為我和某人認識的那天,恰好就是國慶節...
忘了和某人已經認識了多久。從相識,相知,相戀直至相忘,這該是是怎樣的漫長,又是怎樣的堅定。
唯一不同的是,去年的國慶,我又去了X市,卻沒有再見到某人。。。
原來一直以為會很長久的東西,其實,就在轉身的刹那間便會離開身邊。曾經深愛、思念著的人總是會輕易的變成了曾經熟悉的陌生人。曾經純真無邪,曾經美麗夢想,隨著四季輪回慢慢的散盡…
放眼望去,巍峨城牆,斑駁青磚,遠山夕照,古塔萬霞,芙蓉殿前落英繽紛,羽衣霓裳翦翦唐風。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是的,X市,這座古城,曾經身在這裏的一點一滴的記憶,隨著每次歸來的足跡而越發清晰,李煜有詩:多少事(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遊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是的,我是眷戀這裏的。雖然我在這裏的回憶遠不及它的曆史那般史詩與輝煌,可我把青春裏最美好的那些時間都留在了這裏,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花月正春風。
停車,駐足,紅霧迷蒙的城中村外,那些曖昧的桂枝散發著舊日的醇香,許多回憶中溫潤的背影,在霓虹燈下一起轉身,再轉身,在一曲“唐人”的聲音裏,回味,再回味...
百腦彙中的對影雙形,
柏油路上的風雪相依,
德克士裏的談笑風生,
芙蓉殿前的守望距離,
許多、再許多...
應接不暇,不及回首...
放不下當如何?
舍不得又當如何?
當再也無法擁有的時候,我們唯一能做的,是不是就是不要忘記?
青春太放肆,得到的隻怕失去的歎息,失去的又在遠方期盼,不過是一場緣聚緣散,人來人往。能留下的,留不下的,都留在了心中,就如空中的落葉徐徐落下,在路人的心中留下一道劃痕,總希望停在這一瞬間,漫天飛舞的卷葉不會掉落,於是用一秒眨眼的單反,留下了這美好的瞬間。
那麼明年今天,我要不要再來?明明知道,一切已經回不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恍恍惚惚間,等我回過神來,已然坐在了我和諒還有猴哥曾經常來這家酒吧裏。
“帥哥,好久不見,還是要AK?”
我無奈的笑了笑:
“對不起,我不喝酒了,來杯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