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榮祥還未開口,連榮麟敲門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話頭。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小沫心思單純,你們能不能不要再針對她了!”
連老爺子揚了揚眉梢,“怎麼?這次我順從你的意思,接受你們在一起的事實,你還不滿意?”
連榮麟心知肚明地冷笑著,“你想要做什麼,我很清楚!”
“大哥,這話你可是冤枉爸爸了!”連榮祥奸詐地笑道,“爸爸為了你的女兒,可是茶飯不思了好久!爸,是真的擔心你,關心你!所以啊,爸,我覺得有必要,再做一份親子鑒定。連家的血脈可事關連家企業,容不得有人弄虛作假!”
連榮麟一怔,低吼道:“你什麼意思?產前親子鑒定,我們已經做過了!”
連榮祥並不理睬連榮麟,隻一味說道:“畢竟錢小沫是在和雷銘一起的時候懷的孕,我們謹慎一點也是有必要的。爸時常教導我們,重要的事情永遠不要隻相信一個證據!再說了,既然反正都是連家血脈,再做一份親子鑒定也不能改變什麼,隻圖個心安!”
“連榮祥……”
“大哥,你總是推三阻四的,難道是其中有問題?”
連榮祥狡黠地壞笑著,一副知道真相的模樣,篤定得來讓連榮麟心虛發慌。
“好了!你們不用爭了,你們的老爸現在心智還很明朗,沒有癡呆!”連老爺子不耐煩地揮著手,“連家血脈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含糊,我自然會謹慎再謹慎。你們都出去吧!”
連榮麟咬著牙,再爭執下去,也的確會引起連老爺子的懷疑,於是他隻能離開了。
連榮祥跟在他的身後,斜勾著嘴角一笑,令連榮麟的後背一陣陣的陰冷。
至此,錢小沫算是在連家安定了下來。
因為有了一大群人的伺候和24小時待命的私人醫生,錢小沫勸錢媽回療養院照顧姐姐和錢爸。若說仆人和醫生都是外人不肯盡心的話,還有時刻寸步不離守護在錢小沫身邊的連榮麟。錢媽思考了幾天,見著連家人都還穩妥,自己也的確幫不上忙,才不得不離開。
這幾日,連榮麟事無巨細,但凡是錢小沫母女的事情,他必定親自過問。
就連晚上,連榮麟也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裏。隻不過外人以為他們是合床而眠,其實錢小沫睡在床上,而連榮麟則是睡在臥室的沙發上,絲毫沒有任何越規矩的行為。至少在錢小沫心裏,連榮麟對她的照顧始終是紳士有禮的。
隻是她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連榮麟是如何坐在床邊端詳她熟睡的模樣,如何撫平她噩夢中緊皺的眉頭;錢小沫也不知道,當自己在看書看電視,甚至是看花園看天空的時候,連榮麟的眼睛始終都看著她。
礙於連榮麟這般的態度,蕭瀟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對錢小沫怎麼樣。
連老爺子每天則忙著為自家孫女取名字的事情,又是翻看字典,又是翻閱古籍,深海市不少的文化名人都常來家中做客,和連老爺子探討孩子取名的忌諱。連榮祥見連榮麟並無回集團的意思,於是也漸漸放寬了心,在錦麟地產裏為所欲為。
一個月的光景,又飛梭而逝,轉眼又快要到農曆新年了。
錢小沫自早產孩子之後,已經調理了兩個月的身子,恢複得也是七七八八了。保溫箱裏的孩子也比剛出生的時候,好了許多。這一切,錢小沫都知道和連榮麟日夜不分的照顧分不開的。她感動,她感恩,她試著去對連榮麟好,卻始終都隻是友情而已。
連榮麟對錢小沫也沒有絲毫的勉強,兩人在外人眼裏則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伉儷。
“別喝太多了……”
“好久沒有喝過這麼鮮的湯了。”
錢小沫放下手裏的湯碗,吧唧著雙唇,笑得十分的可人,依舊像是個孩子。
連榮麟抽出紙巾遞給她,笑了笑,“待會你收拾收拾,今晚在姑媽家會有一個宴會。”
“我一定得去嗎?”
“上次生日宴,因為你坐月子,我們都沒去,這次是迎新年,肯定得去的。”
錢小沫歎了口氣,“明明距離農曆新年還有一個多星期!我們都走,孩子留給保姆,我不放心。”
“我們去去就回,很快。”
晚上7點,錢小沫和連榮麟抵達了宴會舉辦地,凱得利酒店。
他們剛進場,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轟動,現在誰不知道她錢小沫是連家未過門,但已是生下連家子嗣的媳婦,不少雍容華貴的人都上前阿諛奉承。錢小沫手足無措,連榮麟摟著她的腰,目空一切地將她領出了人群,完全不給那些人一點麵子。
“這樣……不太好啊……”
“我隻在乎你,其他人好不好,與我何幹?”
連榮麟趾高氣昂地帶著錢小沫一路向前,沒想到顧琪雪叮鈴得意的笑聲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