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離婚夫妻尷尬同床(1 / 2)

錢小沫心虛地別過頭去,“我……我的傷沒什麼的……”

雷銘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忽然將手裏的藥酒遞給她。

錢小沫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雷銘突然二話不說,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白皙的肌膚,分明的腹肌,看得錢小沫瞠目結舌,臉上立刻泛起了一圈紅暈。雷銘雙手撐在她的身邊,俯看著她,錢小沫趕緊垂下了眼瞼,收緊了下頜,一顆心咚咚咚地跳到了嗓子眼,像是要破體而出了。

“你的傷沒事了,可是我的傷呢?”

錢小沫這才趕緊抬起眼眸來,看著雷銘渾身的傷,她的心也涼了大半截。

可是……錢小沫握著棉簽的手卻猶豫著……

雷銘抓起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沒有看過我的身體嗎?你沒有摸過我的身體嗎?現在,你抵觸什麼?躲什麼?”

錢小沫蹙起了眉頭,眼前的雷銘麵色蒼白,神色凝重,陌生得可怕。

她掙紮著自己的手,“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關係了,自然是應該有所避諱!”

“那你曾經和連榮麟避諱過嗎?”

雷銘脫口而出,錢小沫的臉色立刻尷尬了。

門外這時傳來了農婦的聲音,原來房主準備歇息了。

可是農婦隻給他們準備了一間房間啊!錢小沫心裏呐喊著,還未開口,雷銘應了一聲,農婦的腳步聲便已經遠去了。錢小沫心裏著急了,撇著嘴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悅地瞪著雷銘,“你怎麼不讓她再準備一間房間?”

“鄉野農家,你以為是連公館的別墅,很多空房嗎?”

“我……”

雷銘勾嘴魅惑的一笑,“你如果介意,可以睡地上。”

說著,雷銘已經躺上了床,絲毫不在乎身邊錢小沫鐵青的臉色。

錢小沫來了氣,“我是女生咧,為什麼不是你睡地上?”

“因為我是雷銘。”

“你……”

錢小沫看著雷銘合上眼睛的側影,起伏的輪廓,燈光下的毛茸茸,這樣的畫麵,她日夜夢徊間不知道渴望了多少次,一時間,她木訥了,沉醉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想要反駁的話。

雷銘就這樣躺著,雙手枕在腦後,不動,也不說話了。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窗外是夜雪壓在樹枝上的聲音,錢小沫的臉越發紅透了。

她不知道雷銘是不是睡著了,當她用藥酒替他傷口消毒的時候,雷銘沒有絲毫的反應。

雷銘的呼吸很均勻,胸口上下緩緩的起伏著。

錢小沫的手很輕,側躺在雷銘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藥酒塗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塗抹之間,她的手時不時會觸摸到雷銘的身體,那刹那,猶如觸電似的,錢小沫的手會猛地彈開。她害怕雷銘會醒來,緊張的咬著自己的手指,不過好在雷銘真的睡熟了,沒有任何動靜,錢小沫這才安了心下來。

等雷銘身上的傷口都消過毒後,錢小沫也忍不住打起哈欠,困了。

心驚膽戰了一路,這一刻錢小沫才終於覺得沒有危險了。

她放下了藥酒,背對著雷銘側躺了下來,強忍著自己絕對不能回頭。

不過,如果這一刻錢小沫真的回頭的話,她就能看見雷銘眸中的含情脈脈。

他睜開了眼睛,一直凝視著錢小沫的背影,同床而眠,不知道會不會做同一個夢。

雷銘伸出手來,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打著顫,他緊張得想要去愛撫錢小沫傾瀉了一床的烏黑墨發,可眼見著手心就快觸摸到發梢的柔軟時,他的手最後停在了半空中,握成了拳頭,又緩緩收了回來。

錢小沫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明明很困,卻又舍不得睡下去。

唯恐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雷銘便會消失不見了。

她動了動肩頭,緩緩轉過身來,雷銘趕緊閉上了眼睛。

錢小沫正對著雷銘側躺著,仰著臉,像是孩子般天真無邪。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凝視著,凝視著,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錢小沫完全不知道。

雷銘始終沒有睡意,他睜開眼睛發現錢小沫已經睡著了,才坐起來關掉了燈,又替她蓋上了被子。錢小沫睡覺有踢被子的習慣,從當初結婚開始,雷銘每晚都習慣時不時替錢小沫掖好被角,將她放在被子外麵的胳膊放回去,這一夜,又讓雷銘找回了熟悉的感覺。

隻是,這晚,雷銘失眠了。

第二天天亮,錢小沫是在刺眼的雪光下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老式的木頭雕花大床,和糊紙的木頭窗戶時,錢小沫終於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趕緊坐了起來,看向身邊,空蕩蕩的,沒有雷銘的身影。她又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還好還好,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錢小沫正欣慰的時候,房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果然是雷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