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總裁辦公室裏的雷銘早已經吃完了錢小沫帶來的飯,他看了眼時間,剛剛錢小沫說去洗手間怎麼去這麼久?雷銘蓋上了飯盒,摸出手機給錢小沫打去,他完全不知道此時大廳裏正爆發的“戰役”。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是因為錢小沫沒有辦法接!
她蹲著身子抱著頭穿梭在人群裏,身上還穿著清潔大媽的衣裳,而她的手機揣在自己的衣服包包裏,現在正隨著衣服躺在掃帚間冰涼的黑色板凳上,鈴聲落寞的響了一遍又一遍。
“……要死了……要死了!”
錢小沫努力的在人群裏穿來穿去,空氣異常的稀薄又煩躁。
也不知道誰在這個時候放了個屁,臭氣縈繞不散,錢小沫頓時屏住呼吸,差點背過氣去!
這怕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臭氣彈了!
錢小沫滿臉鐵青,一把掐在放屁那人的大腿上,狠狠一揪,那人頓時大叫著跳了起來,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撞到了身後不少人,錢小沫立刻趁此機會猛地站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還沒等她緩過神來,突然一聲刺耳的警笛響,如利劍似的刺破了錢小沫的耳膜。
凱盛和錦麟雙方都趕緊住了手,錢小沫還沒反應過來,一大群警察已經將他們全部包圍。
“聚眾毆打!全部都給我帶回去!”
“不是吧……”
錢小沫目瞪口呆的看著身邊的警察,他們大步走上來,二話不說,抓著人的胳膊就往外走。不管是凱盛集團還是錦麟地產的員工,全部都被帶上了門口排列的警車,而很榮幸的,是錢小沫也在被帶走的名單裏。
“警察叔叔,這件事完全是他們來挑釁在先啊……”
錢小沫被押上了警車,可憐兮兮的望著身邊的警察。
警察卻根本不看她一眼,關上車門,嚴肅又冷峻,一句話都不說,坐得比雕塑還要硬,警車便一路吚吚嗚嗚著奔向了黑暗的盡頭。
錢小沫和其他人一起,被暫時拘留了起來,等待問話。
“誰報的警啊?”
錢小沫嘀咕著,回頭看著身邊的人,都是女性,可她都不認識,有些是凱盛的,有些是錦麟的,還有些人脖子上掛著相機,看來記者也被抓來了。
活該!誰讓這群記者總是像蒼蠅一樣可惡!
錢小沫正暗自咒罵著,隻見一個女記者抓著鐵欄苦苦哀求道:“我是記者,不是聚眾鬥毆!我是來報道事件的!我能不能要我的主編來保釋我啊?我有證件……你們看……”
說著,女記者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和記者證。
“保釋?”
錢小沫呢喃著,趕忙也說道:“我也要申請保釋!”
“怎麼了?”
拘留室的看守警察還沒回答他們,另外兩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守趕忙解釋,錢小沫卻好奇的將前麵那人打量了一番,年紀約莫五十歲,身上的製服和看守略微不同,整個人器宇軒昂,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讓人不得不肅然起敬。加上看守恭敬又順從的神色,錢小沫猜想,這個人可能是局長或者是廳長一級的領導人物。
而跟在後麵的那人,隱在黑暗中,錢小沫看不清他的樣子,但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還能依稀看見他的衣角,這個人並沒有穿警察製服,還有那雙手美得出奇。錢小沫十分感興趣的多看了那個人幾眼,隻覺得這雙手好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